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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意這次回來的首要目的便是尋找九曲苦和十丈生,所以她需要召集大家在一起想辦法。
而在這之前,她也需要知道,這位忽然冒出來替她出頭的蒹葭神女是誰。
夜幕低垂,銀輝灑落,仰月谷深處的仰月殿在月光的輕撫下更顯巍峨壯麗,殿宇由萬年玄冰雕琢而成,晶瑩剔透,殿頂鑲嵌著無數細小的夜明珠,與月光交相輝映,散發出柔和而神秘的光芒,將整個大殿籠罩在一片淡淡的仙氣之中。
步入殿內,中央鋪展著一張巨大的白玉案几,其上擺放著各式珍奇異果與仙釀,香氣嫋嫋,引人垂涎,四周立柱皆以紫玉雕琢,雕龍刻鳳,栩栩如生,似欲破柱而出。
白玉案几旁端坐著齊聚的眾人,雪意坐在主位,兩邊都坐滿了人。
雪意輕啟朱唇,笑聲如銀鈴般清脆,她率先舉杯,酒液在月光下泛著晶瑩:“諸位,雪意歸來,幸得諸位不棄,此情此景,實乃人生難得之歡聚。多年未見,大家風采依舊,這杯,敬我們不變的情誼。”
“未給大家帶賀禮,是我唐突,先乾為敬,”
言罷,她一飲而盡,盡顯豪爽。
濟無塵與謝攬月對視一眼,隨即同時舉杯,笑容中帶著幾分寵溺與欣慰。
“阿雪,你歸來便是於我們來說最好的禮物。”濟無塵舉著酒杯,溫文有禮地開口道。
謝攬月補充道:“是啊,無論相隔多久,我們都一直等在這裡。你能回來,便是最好的賀禮。”
雪意點頭,眼含笑意:“有你們,是我的福氣。”
“只是,此次回來,我有著不得不做的事情,需要大家幫忙,要給大家添麻煩了。”
洛璟毫不猶豫地起身:“姐姐,你別這麼說,我們都是一家人,沒什麼麻不麻煩的,你要殺誰,我幫你!”
白夜輕笑,放下酒杯,隔空給了洛璟一個腦瓜崩:“你這傢伙,都多少年了還學不會冷靜,如此浮躁,整天就想著打打殺殺的。”
謝攬月冷哼一聲,“都活了幾千年了,還像個毛頭小子一樣。”
洛璟摸著腦袋,不滿地坐下了,只當吃個啞巴虧。
他才不要在姐姐面前發脾氣呢,她剛回來,可不能給她留下壞印象。
呵,等宴席結束,他就跟那個騷包好好打一架!
雪意聽著,忍不住彎了眸子,“好了,怎麼都跟小孩子一樣。”
“這件事稍後再說,眼下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問。”說著,雪意的目光落在了蒹葭臉上。
她遲疑了一陣,輕聲問:“這位蒹葭神女,我離浮光已久,所以並不清楚你的事情,自認為與你並無瓜葛。既如此,神女為何在今日為我撐腰?”
蒹葭站起身,小臉紅撲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雪意,崇拜極了:“雪意姐姐,實不相瞞,我今年已有五千二百三十一歲了。在我二十五歲之時,您確實曾救我一命,不過時間太久,姐姐忘了也實屬正常。”
“那年,我因不願受父親管教,偷偷溜出了蓬萊島,本想肆意逍遙,奈何離谷第九日就遇上了一隻大妖,命懸一線之際,是姐姐的凌霄劍斬殺了大妖,才有如今的蒹葭。”
“蒹葭知道,姐姐當年或許只是路見不平,順手的事情。可……蒹葭一直記到現在,從不敢忘記姐姐的救命之恩。起先我並不知道你就是那位近期名動天下的聖女,直到今日在主神身後看到你,我才認出姐姐。”
“姐姐的雪發紅眸,世間只此一人,蒹葭絕不會忘,所以……我便自作主張,見神帝陛下與其他人給姐姐立威便也想要為姐姐撐腰,請原諒我的唐突。”蒹葭遙遙一拜,對著雪意行了標準的蓬萊島大禮。
雪意抬手,神力隔空將人扶起,“沒什麼唐突的,妹妹不必多禮。來者是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