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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主編的工作室在那邊。&rdo;漂亮男人指了指走廊盡頭。
&ldo;哦……謝謝。&rdo;
經過茶水間,田恬迎面撞見個穿運動背心和緊身短褲的男人,正一手拎著一箱a4紙做深蹲。
&ldo;一、二、三、四……早啊!&rdo;他活力四射道,&ldo;新來的?以後每天跟著我出操吧!&rdo;
田恬:&ldo;……?&rdo;
雖然是夏天,穿短褲短袖也沒錯,但是穿著全套健身裝備來上班……不過他的身材確實像個健身教練呢。他不會就是個健身教練吧?所以編輯部裡為什麼會有個健身教練啊?!
田恬心裡惦記著健身教練,忘記舞藍的辦公室落地窗外整理一下髮型。
很快,他發現他也不需要整理髮型了。
因為,坐在主編室裡的……
是個男人。
田恬從來沒有想過,舞藍有可能是個男人。
她的字跡如此清秀,她的文筆如此哀婉,她的心思細膩得像根頭髮絲,經常為了一點點小事在深夜裡愁腸百結。而眼前的這個男人,看上去可不像是個猶豫糾結之人。他氣定神閒地坐在辦公桌後的老闆椅上,當田恬推門而入的時候,只從報紙邊緣露出一隻眼睛,心不在焉地掃了田恬一眼,然後繼續翻閱當天的本週開卷資料榜單。男人用敷衍的肢體語言表明著:雖然他可以隨便應付進門來的這個玩意兒,但他顯然沒什麼興趣露一手。
這個玩意兒,也就是田恬。
田恬被激怒了。他是個剛出校園的菜鳥,對社會所知甚少,所以把自尊看得重於千鈞。如果有什麼事情比&ldo;舞藍是個男人&rdo;更糟糕,那一定是&ldo;舞藍是個男人,他還對我不感興趣&rdo;。
&ldo;我是新來的編輯。&rdo;
男人這回連從報紙邊緣探眼都懶得做:&ldo;哦。&rdo;
田恬一把將揹包摔在桌上,落座時震天動地:&ldo;我是為了你才來京宇的,你沒什麼話想對我說麼?&rdo;
男人這下終於正眼看他了,眼神中既有意外,也有憐憫。他緩緩放下報紙,仔仔細細地對半摺疊,然後雙手交叉放在上頭:&ldo;新來的編輯……你瞭解編輯工作麼?&rdo;
田恬想要聽的當然不是工作問題,他是來談個人問題的,但是突然的工作問題還是提醒了他‐‐現在他和舞藍是上下級的關係。他的心情很快由盛怒轉變成了心虛,努力回憶著過往信件中舞藍曾經提到的點點滴滴:&ldo;平時要積極收稿、催稿;稿子收上來以後,審稿,通知作者退稿或錄用;完成雜誌稿件的校對,輔助美編排版;做單行本的話,要策劃選題,監督作者創作,作者寫完之後送審出版社、拿書號,最後送印廠印刷。&rdo;
男人頻頻點頭,對他的無知有了一個大概的瞭解。等他再也憋不出一個字來之後,男人簡單粗暴道:&ldo;編輯的工作就是:找好作者,把他操火。&rdo;
田恬:&ldo;……?&rdo;
&ldo;這不是一份容易的營生。一般的工作,你努力,就會有收穫,但這在編輯這個行當中完全行不通。編輯是一種附屬工種,需要依附於作者,編輯本身不創造價值,作者才創造價值。這就好比家庭主婦指望她早出晚歸的丈夫,不論你家務幹得有多好,你能過上怎樣的生活完全取決於他在公司裡表現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