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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民護道、除邪清匪,即是熱血,更是道義。
在勢均力敵時,還不敢戰鬥,豈非太過膽小、有違道心嗎?
見一眾少年自信堅定,見最強的龍龍、袁覺都未出手,單憑牛賁及幾位儒修的少兒就能生擒三當家宋保,加上他們從前的輝煌戰績,商隊護衛首領何戎及其手下卻是鬥志滿滿,保證會同少年們力戰到底,即使周宣、楊立也表示了堅定支援。
在何戎支援下,受到少年們信心鼓舞,本就膽大的賈仁及其餘商眾也都堅定了信念,決心要同銅鑼山匪做過一場,甚至生出要與瓦崗山、紅土嶺聯手共抗銅鑼的想法。
之所以有此想法,主要是瓦崗山、紅土嶺二處山匪,與銅鑼寨山匪性質不同。這二處山匪,雖然確為山匪,但卻盜亦有盜,只是設關收費,並不搶劫商貨;只要不去抵抗,他們就不會殺人傷人,而十分之一的過關費對於商隊利潤而言也不算太多,還是比較合理的。
因為這二支山匪,也不只是收取過路費,實際為了保證商路暢通,為了他們能細水長流、多收過路費,他們還會修繕道路、清除塌石,甚至還會在徒坡處幫助推車呢,算得是很有良心、很有道義的山匪了。
同時,除商隊外,他們一不收取官府車隊費用,二不收取過往民眾費用,最多對過路富戶象徵性收取點費用,只要不加抵抗就不會有搶劫事件發生。
大概正是他們盜亦有盜,加上偏僻路遠,至今桂林郡府、鎮國憲衛,只是明面通緝他們首領,卻也沒真正派兵清剿過他們。
畢竟他們首領都是犯事之人,畢竟所作所為也不是正道,所以通緝是法律需要,但要花力氣清剿他們卻不必。關鍵對道路維護本應是官府之事,現在由了他們自動出力,這也省下官府人力花費不是?
所以,官匪相通、心靈神會下,他們就能長期佔了此處,修路收費,過起即正又邪的生活。
常年行此商路,多次交道之下,賈仁與二方首領都是相熟,甚至還有些交情往來,比如每次路過,除要交的過路費外,還會給他們帶些個人所需,甚至還能進行一些商品交易。
瓦崗首領名叫楊雄,不是化名而是真名,七年前武道中期的他,本是郡兵八品校尉,有著一位漂亮賢慧的妻子。一次外出辦事,上司闖入他家,強行施暴,導致其妻羞憤自殺。
聞訊而回,楊雄帶領手下,直闖上司家中,一怒之下將其殺死,在眾多同情者暗地幫助下,與其十多名親近手下,連夜逃出郡城,逃到了紅土嶺,趕走那裡盤居的妖獸,佔了嶺上小小靈洞,做起了收取過路費的山匪,多年下來有了二十多名修士的規模。
殺人雖情有可緣,但畢竟還是弒殺上司,不管冤情如何,都是重罪大罪,按大楚律法雖然不致於死,可也會判坐牢四、五十年,結果就是爛死牢獄裡。無奈之下,就只能選此不歸之路了。
雖然做了山匪,受了通緝,但他們自認並不是真正山匪,而是激奮之下殺了禽獸之人的正義道士,自認還是保有修行初心的修士。所以就有了他們做山匪的原則,就有了當前的半正半邪的處境。
至於紅土嶺山匪不是華人,而是勐族山民,屬於蠻族分支。他們原本生活在廬水府廬西縣內,其祖地有著一片楠木靈林,是他們的主要修行資源。
六七年前,被廬山府一家林姓豪強所窺,夥同縣府官員誣其造反後,強佔了楠木靈林。出於憤怒,在少首領岩石領帶領下,殺了豪強管家、打傷縣府官差,反出廬水府,帶領十多名修士、數百族人到了偏遠的紅土嶺,收服那裡的妖獸,紮下山寨,因缺生存修行資源,不得已下做了收取過路費的山匪。
雖然做了山匪,但為了不給留在祖地同族人員帶來官府打擊,所以他們做事並不過分,有著與瓦崗山寨同樣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