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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故意為之,在自己面前顯示他的另一面,是他獵豔的手段。
可是盛星河稍微一細琢磨就知道,這麼想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學校是早兩年前就捐了的,工作提前做完也是意料之外的,帶上盛星河也是因為確實沒別的人了。
盛星河姑且願意相信聞亦不是個壞心腸的有錢人。
但是行善和渣也不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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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星河:老婆善良,仍渣。
破碎的他
回到南洲後,聞亦連著好幾天都有點忙,都快把盛星河這個人忘了。直到這天他在後排車座底下發現了一個充電寶。
是盛星河的,出差那幾天見他用過。
這要是換成別人,聞亦肯定會覺得對方是故意落下,為了找藉口聯絡。
可如果是盛星河,那應該就是真的不小心。
正好他回家要路過盛星河住的那個街區,於是拿出手機,給盛星河打了個電話。
那邊接了起來,聞亦說了充電寶的事,然後問:“你在家嗎?我待會兒從你那邊經過,順便還給你。”
盛星河說自己在家,聞亦:“好,那你等我電話。”
又過了大概二十來分鐘,聞亦看著快到地方了,又給盛星河打了個電話,沒接。連續打了兩個都沒接。
不知道那邊是什麼情況,聞亦想了想,對司機說:“前面停車,把車給我,你自己打個車回去吧。”
司機照辦,在路邊停了車就下去了。
聞亦自己開著車,拐到盛星河住的那個街區。
上次過來的時候是早上,車輛很順利就能透過。可現在到了晚上,整條街都是出攤的,車根本開不進去。
聞亦皺著眉,找了個車位把車停在路邊,然後自己下車步行過去。
聞亦沒來過這種地方,熱鬧確實熱鬧,但也有種髒兮兮的感覺。特別是地面,他感覺一腳踩下去都沾鞋底。
他一路上好奇地到處看。
貼著盲人按摩貼紙的玻璃門後面,戴墨鏡的盲人技師橫拿著手機玩遊戲,摁得飛快。
寫著無煙燒烤的燒烤攤上立著一個鐵皮大煙囪,濃煙滾滾而上,將屋簷下的攝像頭燻得像個燒焦的黑土豆。
陳舊昏黃的鐘錶店裡,他們自己用的圓形掛鐘碎了一半,只剩一半掛在牆上,但是表芯還能走。店老闆就拿筆歪歪扭扭地在牆上補畫出了另一半。
“……”
聞亦是真沒見過這種地方,處處透露著一種荒誕感。這裡的人身上也有種野蠻的、粗喇喇的敷衍,連自己的粗鄙和欺騙都懶得掩飾。
聞亦很難想象,盛星河長期在這種環境中是如何做到一點都不市儈的。
正想著,聞亦又路過一家亮著粉色燈光的小店,他好奇地往裡頭瞅了一眼。
幾個穿著清涼的年輕女孩兒無所事事地坐在沙發上玩手機,坐在門口的中年女人看到聞亦,打起精神招呼他:“老闆,洗頭不”
聞亦秒懂,扯起嘴角搖了搖頭。
到了盛星河樓下,聞亦再次打了電話過去,還是沒人接。他往上看了看,找到上次盛星河站著刷牙的那個陽臺,門上的窗戶裡隱隱透著亮光。
在家啊。
想著來都來了,聞亦收起手機,從外面看了看整棟樓的格局,數了數戶數鎖定盛星河家在二樓的大概位置,然後進了門洞。
聞亦來到二樓走廊盡頭那扇門前,發現門都沒關,他走到門口,看到裡面的情景頓時愣在了那裡。
聞亦嘴巴張開了一條縫,眨了眨眼,問:“什麼情況”
盛星河狼狽地跪在地上,兩條手臂被人從背後制住。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