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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從脖子上扯下一塊紫玉,斷裂的銀鏈劃破她的面板,沾上點點血跡。
“爹。”她的喉間滾出模糊不清的音節,顫抖著將紫玉放在元帝手心:“如果見到了娘,您就拿這個告訴她,璧兒很幸福……她就會原諒您,一定會的。”
“皇上!”周德爆發出一陣號哭:“娘娘在天有靈,給您留下了這麼懂事的女兒,您也沒什麼遺憾了……老奴這就……”
未盡的話語嘎然而止,寒光過眼,沉璧愣愣的看著穿透周德胸口的劍,血珠沿著雪亮的劍鋒滴落。屍身“撲通”倒地,一張扭曲的面孔出現在她的視線中,程競陽手握淌血的劍,笑得十分猙獰。
她驚恐得想要尖叫,卻發不出任何聲響,懷瑜衝上來緊緊捂住她的眼。
只聽見程競陽的聲音冷酷如鐵:“姓周的什麼都知道,留不得。”
無人接話。
沉璧漸漸癱軟在似熟悉又似陌生的懷抱中。
一縷異香逼入鼻腔,神智卻前所未有的清明,她的淚滾滾而下。
“璧兒,好好睡一覺……睡一覺,什麼都會過去。”懷瑜附在她耳邊低喃。
“懷瑜,你難道,真的不怕失去我嗎?”
她拼盡最後的力氣攥著他的衣襟,柔滑的錦緞上佈滿細密的針腳,盤繞成螭龍的形狀,冰冷異常。
意識隨著異香飄散,痛到麻木的心,仍抱有一絲希望,她也許只是做了一個可怕的夢。
道是有情
一夕之間,風雲驟變。
事發湊巧,時值壽宴未完,群臣還齊聚殿前舉杯歡慶,突然傳出的噩耗令所有人措手不及,朝服當場換成孝衣,禮樂即刻換成哀樂,誰都沒辦法離開皇宮半步,直到三日後新帝登基,方才將先帝駕崩之事訃告天下。大局初定,新帝改年號為開皇,詔令擴建大興城,擬來年遷都長安,並頒佈一系列減稅養民、鑿河囤糧的政策,借推行之機提拔大批年輕有為的地方官員,強有力的手腕令新舊政權過渡得十平九穩,也令伺機利用這一軟肋的北陸尋不出絲毫破綻。
“程懷瑜果然個人物,動手夠快。”千里之外的北陸越王府,有人懶洋洋的將訃告扔在一旁。
“韓青墨和沉非為何沒能阻止?”鄭伯撿起訃告認真看了看。
“他們大概沒料到會這麼快,戲還沒唱到□,就被程懷瑜落了幕,而且,還選在觀眾到場最齊全的時候,一舉數得。他的厲害之處就在於行事狠絕,膽大心細,這一點,韓青墨和沉非,誰都比不上他。給元帝下毒絕非易事,也很難佐以旁人之手,想必是他親自而為。他在民間長大,朝中尚未形成支援他的勢力,幾位元老重臣還對他的身世頗有微詞,他出其不意的享有了主動權,也杜絕了後患。如今新上任的一批官員和他一樣沒有背景,經此提拔,今後必定對他死心塌地,如此一來,根基自然也就穩了。”慕容軒漫不經心的說完,頓了頓,又道:“如果沒有意外,我會建議父王就選在大興城建好的前後出兵,遷都,是件麻煩事。”
“沉非應該等不到那時候。”鄭伯沉吟道:“沉璧還在長樂宮,大概還矇在鼓裡……”
慕容軒平靜的打斷他:“你似乎忘了,今後不要對我提那個人的名字。我樂於見到沉非取回新帝的人頭,但從眼下來看,已經不大可能。相比之下,我更關注洛陽分舵的事宜,他一個人恐怕忙不過來,你去幫幫他,最遲年內,要在洛陽設下北陸的秘密糧倉。”
“是。”鄭伯欣然領命:“既然少主身上的傷已無大礙,老夫明日就動身折返。”
慕容軒點點頭,轉而看向身側的鄭桓宇:“怎麼內務府的人還沒到?”
“呃,還沒……這次的條件有點苛刻……”
“人來了,直接送去寢殿。”慕容軒也不多問,長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