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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寄微微蹙眉,有些擔憂。
「我、我……那你後來也殺了你大哥……」沈國舅的眼神左右躲閃。
沈長寄淡淡道:「那是因為他姦殺了良家女,八人,便是皇子我也殺得。」
如此處理他猶覺得太輕,只是沈貴妃求情,陛下寬恕,他無法,只得叫那畜生一命抵八命。
「國舅,這是本官最後一次容忍你,我這府邸國舅還是莫要再來了,否則便叫你夫人做好守寡的準備吧,本官不介意背上弒父的罪名。」
沈國舅被玄麟衛架了出去,扔出了府門。平瑢因護衛不當,領了十棍的刑罰,罰了三月的俸祿。
平瑢對此毫無怨言,離開前,低聲說了兩句話:
「大人,您叫屬下去查西戎,屬下發現他們的人在盯著咱們。」
「那個玹先生,也在查您。」
「……」
沈長寄長身玉立在薄如蟬翼的月光下,背影愈發孤寂、清冷。
再回到書房中,看到謝汝捂著心口,臉色難看,似是十分痛苦的模樣。
「怎得了?是腳痛?哪裡傷著了?」他急切地拉過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檢查她的傷處。
謝汝掙開他的手,跪在榻上,一把抱住他的脖子。
「那是為何?是……是還在生我的氣?」
有眼淚流到沈長寄的脖子裡,燙得他心煩意亂,又手足無措。
「不是,都不是。」她搖頭,輕聲說,「心疼你,這樣悽苦的過去。」
那不是人能過的日子,就是不知道他的心疾是否是他不記事時,那些「家人」對他做了什麼傷害之事。
沈長寄鬆了口氣,哭笑不得地拍著她後背,「原是如此,嚇著我了,不礙的,皆是過往,我早已不放心上。」
坦然講,他回憶起年幼時的遭遇,心如止水,彷彿在旁觀他人的過去那般平靜。
他心智堅韌,不易動搖,這是從小便養成的性子。曾經他直面了生母過世,除了最初的震驚與悲痛,很快他便振作起來,他總覺得仍有重要的事未完成,他不可以一蹶不振。
被沈府的人百般折磨時,他亦鮮有怨懟與憤恨之情,倒是將那些磨難當作歷練,他在逆境中迅速成長,終於磨成了一把鋒利的劍。
他喜歡劍,鋒利可叫人流血,叫人畏懼,無弱點,那是他所期待的樣子。
可如今,他也有了軟肋。
玹先生在查他……平瑢這句話毫無預兆又在耳邊響起。
沈長寄眸色漸暗,心底有了決定。
好不容易將人哄得冷靜了下來,沈長寄將人從懷裡拉開,手掌託著她的臉頰,粗礪的手指劃過少女眼下細嫩的面板,將殘餘的淚水盡數抹掉。
「你回去吧。」他說。
謝汝眼眶紅紅,怔在原處,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同意了?」
「嗯,回去吧。」沈長寄重複道。
這裡已然不安全,該早些放她走。
沈長寄認真地盯著她的臉看了許久許久,低聲道:「今夜便走吧。」
「今……夜嗎?」謝汝怔忡久久。
怎得這般突然,她說要走,可也未曾說過立刻便走。她還未做好準備,本以為說服他還要費些功夫,卻不知為何突然轉變了態度。
他同意了,讓步了,這不是她想要的嗎,該高興才是啊,為何她一點也不開心,反而很失落呢。
沈長寄微微俯身,將眷戀和不捨全融在一吻裡。
撬開齒關,悱惻又淒愁地交纏著。
他吻得很深,不顧一切一般,恨不得將她吞入腹中般熱切。謝汝的心口像是堵了一塊棉絮,阻滯了她的呼吸。
吻畢,他半闔著眼,額頭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