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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試探著左腳出,右腳回,很不幸的是,一個不小心,還是踩到雷區,濺了她一身的汙水。
朱一紅欲哭無淚,更為讓人絕望的是,左右手各提了兩大箱焦頭爛額之際,手機傳來了一陣悅耳的鈴聲,“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是我……”
朱一紅瀕臨奔潰,只想一掌劈死那個張某人,居然又趁他不備將鈴聲換作這首小三歌,俗!大俗特俗!雖然生在農村,但是朱一紅有一顆嚮往高雅藝術的心,高雅的藝術好,高雅的音樂更好,高雅的音樂能夠淨化心靈,昇華情感,所以,她情不自禁的哼唱起來,“啊,啊,啊黑貓警長……”
朱一紅加快腳步找到一塊水泥地,先將行李放下騰出手以便能接聽電話。
可是,鈴聲很是不堅定的結束通話,朱一紅以為對方一定不急,便一鼓作氣衝到寢室,將電話的事情遺忘了個透底。
新生入校,暈頭轉向的朱一紅還是很快找到盟友,將衣服換下後,和同寢的女孩葉詩文商議下午的去向。
先是收拾好寢室,再同葉詩文進市區買了好些新生必用品。
再回寢室,已是黃昏,朱一紅這才想起,手機很靈異的響過一次後,再也沒有響過。
朱一紅坐在床沿,慢悠悠將手機掏出,兩個字以石破天驚之勢將朱一紅的腦漿炸得粉碎——“沒電!”
慘了,她記得張然警告過她必須保證手機二十四小時暢通,張然畢竟是長輩,她老媽還囑咐過張然,如若朱一紅有違張然的任何決定,隨時家法伺候,絕不護短。
朱一紅趕忙找來充電器,葉詩文卻說道,“你不知道嗎?這是新校區,暫時沒有通電,可能晚上才會有電。”
朱一紅緊緊的抱住床杆,有一搭沒一搭的碰頭,提前溫習死的滋味。
她坐立不安的回想張然的手機號碼,除了想起張然手機號為11位,並且,頭兩位乃是“13”便再想不起任何。
她的焦灼並不因她的自殘而有所遞減,她的腦子愈加清晰的浮現張然凝眉發怒的模樣,平心而論,張然待她,一直都算和藹可親,但自從高二時的那起因她引發的暴力事件後,朱一紅知道,張然遠不像她表面所見到的那般溫和,他也會發怒,就像大草原上為了爭奪獵物而血口大開的獅子,他可以優哉遊哉的漫步在草原,也可以一瞬不瞬角色轉換,鬢毛盡豎,殺氣四溢。
葉詩文安慰道,“你說的那位有那麼可怕嗎?你金庸小說看多了吧?”
朱一紅持續在焦灼中,但還是強作鎮定的回覆道,“是的,他很可怕,另外,我只看柯南,就是走到哪兒都會有死人的柯南。”
初秋的天氣,黑夜來的總是迅即,也許只是眨眼間,天空已經黑透。
可是,朱一紅期盼的電依舊沒有來,倒是一聲霸氣十足的“朱一紅”再次啟用了她罷工的心跳!
四面八方都是呼喚她名字的聲音,俗話說,人怕出名豬怕壯。於是,朱一紅立刻衝到窗前大嚷,“別嚎了,我在這兒!”
她立在窗前,晚間的校園,熙熙攘攘的人流,她一眼望見了他,畫面好像靜止,暈黃的燈光落在少年白淨的臉頰,他輕輕一笑,時光亦止步,只有他輕柔的呼吸在風中起起伏伏,她想,他還是那個合歡樹下笑容純淨的少年,他沒有變,一點都沒有變,甚至連臺詞都沒有變——“死豬,你給滾我下來!”
朱一紅徹底化身為霜打的茄子,“我知道了!”
張然左眼看錶,右眼看朱一紅,這個表情非常不可思議,但更為不可思議的是,他做到了,他真的做到了。
“很準時,剛好三秒。”
朱一紅訕笑,“小叔的每一句話都是聖旨。”
他們從來都不在同一節奏,例如現在,朱一紅很想活躍氣氛,而張然的情緒卻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