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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在瀘縣,教育科長,我一請,他就來!”
“他這人,不在乎官大官小,就愛從小事做起,做成實事。”
楊森一笑:“那便再加一句……”
馬少俠提筆等待。楊森卻一把奪過筆,龍飛鳳舞寫下一句,寫罷,擲筆資料夾上,得意地說:“有這一句,他盧作孚還肯來否?”
馬少俠點點頭:“有這一句,再不來,他便不是盧作孚!”
電報時代,遠勝過驛路時代。隔天,看到電文,蒙淑儀笑了,抬頭問丈夫:“這一回,你還去不?”
“有此一句,再不去,我便不是盧作孚。”盧作孚在省立女子第二師範宿舍中,笑了。
蒙淑儀湊近,讀出電文最後一句:“尚記拙內瀘州運動會剪髮故事否?”
“夫人尚記否?”盧作孚抬眼望一下發妻那一頭新派短髮,故意用楊森電文中夾文夾白的話問道。
“這故事,一輩子也忘不了。”蒙淑儀羞澀地摸一摸短髮,正是當年盧作孚在瀘州為她剪下的髮型,“你可真捨得下剪刀!”
“這才叫——忍痛割愛!”
“楊軍長居然還記得這件事。”
“所以他叫我,我就要去。”
“唔?”
“他憶起這段事,說明他動了真情。”
“你不是說,真要做事,不要太感情用事?”
“他動了真情,便會用真心,真心真情,才能做成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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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父(三)(1)
1924年2月,就在楊森入主省城,發出誠邀電的當月,盧作孚辭去省立第二女子師範教職,離開重慶,再次踏上“東大路”,前往成都。經歷川南師範的挫折,盧作孚心知,四川遠未統一,因此,任何全省範圍內的改革工作,均無任何實際意義。他婉謝了楊森的聘任,卻提出:“自念識力不足以規恢宏遠,但願擇一數間房屋以內之事業,興辦成都通俗教育館。”
一轉眼,辛亥革命成了歷史教科書上的課文。川省省城的小學生們聽不懂時,老師就會指著少城公園的方尖碑說:“放了學,回家路過時,自己去少城公園看看!”
方尖碑記是辛亥年保路同志會紀念碑。
這天,盯著方尖碑看的,不是小學生,是個軍人。肉眼看不夠,他還舉起一架軍用望遠鏡遠調整焦距,才看清了。這軍人真要看的,不是方尖碑。他順著碑身望過去,認準少城公園中數間房屋,饒有興趣地盯著看。
房屋前,一群工人正在一個三十來歲、穿麻布衣服的男子指揮下,搬運著什麼。屋前有一塊剛掛上不久的牌子:成都通俗教育館。
此人對身邊副官說:“嘖,昨晚我來,這個館還不是這般模樣!”
副官回答:“一夜之間,新架了這座橋。”
此人的望遠鏡正瞄著這一座橋,道:“奇哉!”
副官說:“皆是這個人所為!”
望遠鏡中所見:一個穿麻布制服的身影正在與工程師一起,將新制成的輪船模型置入館中。
“他叫什麼名字?”
“盧作孚。”
“做什麼的?”
“館長。”
“看他那樣,我還當是館中僱的苦力。”此人把望遠鏡放下,他是楊森軍第一師師長、成都市政督辦王瓚緒。
“那邊那個梳油光光一片瓦髮型的高鼻子洋人是誰?”王瓚緒又有新發現。
“畢啟。”
“喲嗬,今天撞上我省城的大名人了!連前朝洪憲皇帝袁世凱的銀子都能討到手的人!”王瓚緒再次舉望遠鏡。
“惹不起的可怕人物!他的背後——且不說太平洋對面,就是在中國,也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