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意志消沉正德入魔 全江湖義英雄揭竿(四)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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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一清驚訝地問:
“張太監聽誰說,馬中錫打好主意只要招撫?是戰是撫,得先看反賊的悔改態度,這是朝廷議定的,他哪敢情況未明,就擅自主張呢?”
張永神色凝重說:
“大人跟張永情逾骨肉,張永不敢相瞞,馬中錫身邊有張永安排的人。”
“下官知道張太監主戰,可還沒有聽聽張太監主戰的理由,可否相告?”
張永當然不會將正德與劉氏兄弟的關係告訴楊一清,也不會提及餘甘,更不會透露自己擔心餘甘在正德身邊,遲早洩露他們陷害劉瑾的真相。
但他也編一套大道理:
“大人想想,京畿是國家心腹重地,不要說京軍,就河北、山東各衛兵力也遠比其他地方強大。倘若不能剿滅這些反賊,又如何威懾邊遠呢?如不戰既接受反賊投降,馬中錫既便有功,也得問斬!”
楊一清聽他的口氣,已經鐵了心堅持剿滅,也不好開導他。
所謂官逼民反,造成揭竿起義,主要責任在朝廷。
楊一清覺得,這道理張永很難聽得進去。他此行的目的,是為自己的未來打算,也犯不著跟張永理論。
“張太監的意見,已經上奏皇上嗎?”
“那還用說嗎?一有機會我就跟萬歲爺分析利弊,萬歲爺也聽進去了。只是朝中太多的軟骨頭,一味主張招撫,想來讓人氣殺,可萬歲爺也不能不照顧他們的情緒。不過,只要有我張永在的一天,我就不會讓他們的陰謀得逞!”
楊一清倒抽了一口冷氣。
張永在馬中錫身邊安插人,又如此堅決要破壞招撫,照他在朝中的勢力來看,招撫多半是不成了。馬中錫凶多吉少,也是可以預料的事。
楊一清後悔當時失於計較,推薦這麼一個人。張永雖然嘴巴上不說,但對他不能沒有芥蒂。
到時候出事了,他能指望張永在正德面前幫他緩頰嗎?楊一清心裡沒底。
他與張永天南海北閒扯一陣就告辭了。
他接下來必須瞭解正德的態度。
張永的話不可全信,倘若正德也主張招撫的話,到時候就不會拿他這個舉薦人問罪。
此時已近黃昏,春寒陣陣,楊一清在楊廷和家裡喝了幾杯酒,離開張永府第時吹了風,酒這時才上頭。
他坐在轎裡,只覺得腦袋裡暈乎乎的。大轎忽然顛簸一下,接著護送他的侍衛大聲吆喝起來。
楊一清下令落轎,侍衛掀開轎簾報告:
“有個醉漢騎馬衝撞老爺,老爺恕罪,待屬下將他們打發掉。”
楊一清閉目養神,然而外面的喧譁越來越響,侍衛並沒有順利平息事端,他就下轎看個究竟。
他一掀開轎簾,就見一個衣著華麗的漢子,喝得醉醺醺的,站都站不穩,滿嘴胡言亂語跟他的侍衛撕扯。
楊一清大怒:
“愣著幹什麼?將這個賊漢子下到大牢裡!”
侍衛見楊一清出來時,都鬆了鬆手,醉漢竟掙脫了。
楊一清還沒有下完命令,他就一個趔趄,搶到楊一清面前。
此人雖然醉得顛三倒四,口齒倒還清楚,他指著自己的鼻子說:
“他們說,你是楊大天官,對吧?可我也不是無名之輩,我是廖鵬!廖鵬是幹什麼的?楊老爺要將我下到大牢裡?笑話,簡直是笑話!天牢就是我掌管的,你將我下到我地盤裡,不是笑話是什麼?皇上已經讓我官復原職了,我叔父也官復原職了!我是錦衣衛指揮,錦衣衛怕過誰來著?”
楊一清雖然氣得臉色發青,可嘴角一直掛著冷笑,這時忽然對侍衛下令:
“還用我下令嗎?此人冒充錦衣衛指揮,以下犯上,給我狠狠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