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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子中路168號花園別墅內,陳彤絮將老王交給他的黑黢黢的日記本“啪”地一聲摔在陳楚瑾的面前,質問道:“你和這個叫李小凡的女人怎麼回事?”
二十多歲的陳楚瑾在父親面前顯得外強中乾唯唯諾諾,陳彤絮的一聲呵斥就將他完全嚇蒙了,原本他和李小凡之間的事一直是瞞著自己老婆孫立的,這一回不光所有人都知道了,還弄出了個爆炸案出來,差點害死了顧藍和謝語澈手下的人。一想到謝家的土匪頭子洪桃花,還有她和老王手底下的那一幫“好兄弟”,不禁讓陳楚瑾感覺後背發涼。
陳楚瑾規規矩矩站在陳彤絮的書桌邊,手指不停捻著褲腿縫,額上滲出密集的汗水,支支吾吾道:“她其實一開始就是在我名下的外貿公司做銷售內勤,我看她機靈又長得漂亮就給調到身邊做翻譯,後來……我們就有了第一次,半年前她跟我講,懷孕了。我當時非常害怕,我沒有想過要跟她再建立一個家庭,於是就勸她把孩子打掉。”
陳彤絮皺眉道:“那孩子呢?真的打掉了?”
陳楚瑾點點頭說:“恩。”
陳彤絮不由自主地握了握拳,咬牙罵了句:“混賬東西!”
陳楚瑾額上的汗水不禁嚇,紛紛揚揚順著鬢角不住地往下滴落,結巴著說道:“她為了這事確實跟我吵了一段時間,後來我以為她已經消氣了,也就沒放在心上,沒想到她憋著大招這麼害我。”
陳彤絮罵道:“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你跟孫立結婚兩三年都沒有動靜,好不容易有個孩子就這麼輕易說打就打掉了,再說你把人家李小凡當成什麼了?眼看船廠那邊的二期工程就要結束了,工程驗收完就要支付工程專案款,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因你而起的這場爆炸案被曝光,你讓那幾個專案投資人怎麼看你?怎麼看我們集團?萬一他們打算撤資轉讓手裡的股權,最後誰來兜底?你舅舅還是我?”
梁靜突然倚在門口冷笑道:“你憑什麼罵我兒子?要罵也該罵你自己,當年還不是你在外面招了個不要臉的狐狸精,才教壞了我兒子嗎?現在連那野種都已經十幾歲了,你有什麼資格罵楚瑾?
至於船廠的二期工程,輪也輪不到由梁充去兜底,雖說施工方是他負責聯絡的,可當初他在董事會上根本就沒同意二期的專案上馬,您要是貴人多忘事,可以讓老姚去調取當時的會議記錄。
再說了,憑什麼謝家的公司要什麼,你就給什麼?楚瑾的外貿公司想要增加一條自己的服裝生產線,你都死活不同意?就因為謝語澈是劉靜宛的兒子,你就這麼巴巴地討好著?她都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了,你居然還是忘不掉她?”
陳彤絮聽到這,出離憤怒地朝門口的梁靜大吼道:“滾!”
旁邊的陳楚瑾被這一嗓子嚇得渾身一哆嗦。
梁靜冷笑著對陳楚瑾說道:“我們走!”
書房的門“嘭”地一聲被重重關上,陳彤絮疲憊地仰頭靠在椅背上,深深皺起眉,整個人被紫檀色的傢俱包裹起來,彷彿陷入無盡的深淵。
他其實沒想過放棄陳楚瑾,原本的確打算培養謝語澈將來能夠在旁邊輔佐陳楚瑾的;可眼看著兒子對自己越來越疏離,梁靜對謝家和劉靜宛的怨念一天天加深,梁充又在一旁步步緊逼,不禁疑惑:自己當初的決定難道真的錯了!
天色逐漸暗淡,陳彤絮給姚鼎山掛了個電話,他拖著沙啞的嗓音說道:“老姚,我打算召開一次股東會,接下來由你跟洪桃花一起負責遊說圍在梁充身邊的那幫中小股東,具體細節你跟她商量著決定,一定要準備充分,確保他們在會上倒戈。”
姚鼎山在電話那頭試探道:“是關於修改公司章程的事情嗎?”
陳彤絮應了一聲說道:“嗯,不能再拖下去了。”
姚鼎山有點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