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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這一剎那終於明白，她在國外能坐到副總的位置，是如何一步一個腳印的拼出來的。
賀泗停好車，拎著紙袋走了過去，正在路邊低著頭整理單子的餘枝沒有抬頭，「您好，能佔用您兩分鐘，做個調研，有獎品贈送喲！」
賀泗眸光半斂，「好！」
餘枝聽見是他的聲音，抬起頭來，伸手擦去臉上的汗，剛才搬著東西跑了幾圈，累得現在還站不穩。
她想了想，蒼蠅肉也是肉。
「我們這是爆款的後宮遊戲，有幾個問題回答一下！」餘枝清了清嗓子，「請問，這位賀先生，你喜歡的女人型別是什麼樣的？」
賀泗皺眉，這不是他思考的範疇。
「清純玉女？高貴冷艷！還是溫婉賢淑？絕代佳人？」餘枝拿著筆，等待著他得到回答。
賀泗想了一下，「你覺得自己是什麼樣的就填什麼樣的！」
餘枝的唇角咧開，「絕代佳人！下一題！」
她接連問了幾個問題，這才滿意的將調查單子扔在箱子裡，動作幅度有點大，她忍不住的吸了口涼氣。
賀泗的目光落在她的後腳跟上，卻見米色的高跟鞋後面沾染上了血跡，而她的腳跟處也已經被磨破了，皮肉的顏色已經是紅的了。
「出來你還穿這些！」賀泗拉著她坐在一旁的木椅上。
「我也沒想到會出來做調研，我一堆東西呢，沒辦法去買鞋子，」
賀泗在她的面前慢慢的蹲了下來，半跪在地上，伸手將她的高跟鞋脫下，用棉簽擦著酒精，擦拭她腳腕上的傷口。
…………
辦公室裡，徐總將簽好的檔案放在一旁，拿起電話，接通了門外的助理辦公室，「餘枝……」
新助理匆忙的跑了進來，臉上很尷尬，「您忘了，餘小姐去市場部了，您有什麼吩咐嗎？」
徐總緊繃著臉，「佳佳呢？她今天來上班了嗎？讓她過來！」
「她沒來上班，請假了！」助理也聽說了三個人的事情，還是說了出來，「聽人事的人說佳佳好像要辭職，不過需要上司簽字，現在她還是您的助理，應該會來找您吧！」
賀泗讓助理拿著檔案出去，撥通了佳佳的電話。
良久才有人接起，那邊傳來佳佳沙啞的聲音，像是哭的，「徐總……我今天請假了，您找我有什麼事情？我現在不太方便……」
「出來吃頓飯，咱們有些話要說清楚了。」徐總不等對方拒絕，「我一會將西圖瀾婭餐廳的位置發給你。」
中午一輛漆黑的車在路上行駛，徐總開著車，修長的手指握著方向盤，手腕上戴著名貴的表，這便是身份的象徵。
他開了兩個路口，沒想到前面有點堵車了，他看了看腕錶上的時間，將車子停了下來。
秋天的天格外的乾燥，他將車窗開啟，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街邊的兩個人身上。
賀泗跟餘枝兩個人，無論站在哪裡，都是很耀眼的，永遠無法讓人忽視。
那個曾經無數人仰望過的賀少，此時正半跪在街邊，去給一個女人穿鞋。
只是一雙運動鞋而已，卻穿的很是費力，那樣的小心翼翼，明明只是握著餘枝的腳踝，但卻像是捧著稀世珍寶。
心有點疼。
更是的是麻木。
他早就知道結局了不是，就像是他曾經去國外去找餘枝，她提起賀泗眼中的悲傷，就註定這輩子兩個人會再糾纏下去。
車流已經緩緩的往前移動了，後面的車已經在瘋狂的按喇叭了。
徐總一踩油門。
他拿起藍芽耳機，給佳佳撥去了電話，「我有點事，現在沒有辦法過去了，改天再約！」
說完將耳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