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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爺爺堆著笑出來，&ldo;小霍啊，這次真是感謝你陪小丫頭玩這麼久。&rdo;

&ldo;應該的。&rdo;霍邈很有禮貌，握住姜老的手。

臨走前，姜老還問一聲，&ldo;羽生老師的身體如何了？&rdo;

霍邈回：&ldo;老師去世了。&rdo;

姜老嘆了口氣，&ldo;太可惜。&rdo;

&ldo;那麼姜伯伯我先走了。&rdo;他提了一句。

&ldo;哦。&rdo;姜老才從驚駭中回過神來，&ldo;我送送你。&rdo;

霍邈未拒絕，跟在姜老的身後一路從客廳走到花園。姜老無非和霍邈拉一些家常，最後還問一句，&ldo;那你會回去麼？回日本。&rdo;

他想，羽生家那麼大的基業，霍邈一走又有那位學生能來繼承。霍邈離開那，著實可惜。

霍邈搖搖頭望著前方，一條只有盡頭有燈的小路，&ldo;不回去了。&rdo;

&ldo;哦？&rdo;

&ldo;那不是我的家。&rdo;他說，&ldo;這裡才是。&rdo;

陸悠比賽回來，天氣又冷了起來。蕭瑟的秋風，一地的黃葉。中心的領導辦了個接風宴，說是給陸選手壯壯士氣。用領導載著官腔的口吻來說，&ldo;小陸啊，奧運會咱這第一塊51公斤的牌子，給拿下了好不好。&rdo;

他和陸悠碰了一杯，陸悠還得擠出笑對領導，&ldo;我盡力。&rdo;

領導拍著啤酒肚，&ldo;好好好。&rdo;

教練在一旁陪著領導喝，一邊講些奉承的話。他正直了一輩子，為了上頭能給女隊多撥點錢，還得陪著笑一杯一杯地喝著。

他喝了，領導開心了，陸悠也不用喝了。陸悠就和其他選手坐在圓桌的那一邊，想像著如果是江若塵在這，他會不會也想教練這樣。

看了，心酸又心疼。

所以陸悠找了個藉口離開了，說是不舒服。領導不挽留，怕陸選手臨時出了什麼事。

她走到酒店門口對著銅柱舔乾淨牙齒上的肉渣，她想打電話給霍邈，霍邈的電話恰好來了。

霍邈剛從姜家出來，想到今天是陸悠回家的日子。陸悠回家了，帝都就成了他的家。

他鑽進車裡，姜七七隨後跟著出來，不顧姜老的阻攔。可惜霍邈的車開了，她只能拍著自家司機的肩，讓他跟上霍邈的車。

霍邈的車一路從朝陽開到東城，在一家酒店外停下。酒店外站著一個高挑的女人，穿一身國家隊的運動服。

想來，她就是陸悠。

他們不知道說了什麼，霍邈竟笑了，她無法想像到的溫暖的笑容。而後陸悠跳上臺階，&ldo;剛才成小順來電話了，說他高數掛了。&rdo;

霍邈偏頭，&ldo;哦？&rdo;

&ldo;還好平時分高，教授給他留情。&rdo;她說，&ldo;小順讓我謝謝你，還說會好好守住秘密的。&rdo;

她探腦袋，勾起那雙狐狸眼，&ldo;所以霍邈九段，你和成小順又有什麼小秘密了？&rdo;

霍邈頓了幾秒，老實交代，&ldo;表弟送了我一箱保險套。&rdo;

陸悠：&ldo;……&rdo;裝作沒聽到沒問的樣子，&ldo;嘿，今天晚上吃什麼？&rdo;

某人前10分鐘才從大酒店裡吃飽喝足出來的。

霍邈說：&ldo;他偷偷交代我好好用。&rdo;

霍小喵講這些話的時候，真是面不改色語調平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