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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馬車外面的動靜,楊宸和楊智一同離了馬車,跪於那宦官身前,如今已是皇城之內,八王府中,聽不到長安城裡那些喧鬧,只留了一個人的聲音:
“陛下口諭:宣楚王楊宸入宮,問安長寧殿”
“兒臣遵旨”
那年老的宦官匆忙起身,先把楊智扶了起來,又拉了楊宸一把:“奴婢宣了口諭,便該回宮覆命了”
楊智隨手從身上取了一塊藍田玉石借楊宸身子擋住遞了過去,“敢問公公,陛下要楚王入宮,可曾有其他話?”
這年老宦官今日卻是推辭:“啟稟太子殿下,老奴就是個傳話的,陛下只說讓殿下入宮給皇后娘娘請安,沒有再說其他”
既然沒有別人想聽的,這推辭玉石之舉,既有無功不受祿之意,也有表明自己絕無妄言。楊智作罷,也拍了拍好像忘了規矩的楊宸。
楊宸方才如夢初醒,連連道來:“有勞公公了”
“殿下不必如此,安頓好了,就快些入宮吧,老奴還得回宮覆命,就不叨擾兩位殿下了”
“公公自便”
對於這些宦官,出自天家的皇子皇孫除了原來的楚王楊泰,每人都是待其和善一些,畢竟這群人日日候在那位九五之尊身側,深知那位君父的喜惡,不為友無妨,但絕不可為敵。尤其是在陳和直接破了先帝“宦官不得干政”的詔命之後更甚。
“去把這身鎧甲換了,換身袍子,先入宮去,母后或要留你用膳,明日再到東宮,給你皇嫂問個安”
聽完楊智之言,楊宸有些話憋著不知該不該說出口,倒是楊智提前就給他備好了。
“趕緊去,我出宮之時讓你皇嫂把孤的那件袍子給你送到了王府裡,猜到你丟三落四的性子,前幾日那事肯定把那些丟得一乾二淨,那個女子,按使節的規制交給鴻臚寺,你先等兩日,長安城裡人多眼雜,少去探望”
“臣弟明白,果然還是太子哥哥懂臣弟啊”楊宸又行一禮,楊智瞧著楊宸這副沒個正形的樣子,氣著說了一句:“趕緊滾,孤還有事,明日早朝,跟在孤後面”
“諾!”
楊智沒好氣的上了車駕,匆匆忙忙的回東宮,去為明日朝會或許會發生的事給楊宸做些準備,首當其衝的,便是月依的安置。楊宸不曾大婚,楚王府裡自然是沒有主心骨,可若是住進了一個女子,還是敵國首領的女兒,說書的人可以講半個月。
扶楊智上了馬車之後,楊宸才發覺宇文松幾人沒了蹤影,連那個被綁縛的鄧耀都沒留個人影。橫嶺騎軍在完顏巫接過楊宸之後,便回橫嶺而去。
滿目之下,只有去疾和月依,楊宸還算有些熟絡。
月依還在馬下,楊宸隔著幾人遠遠的說著:“鴻臚寺的人在前面等著,你先安置下來,本王明日再來看你”
月依聽完翻身上馬,神情冷淡,未有作聲。長安對楊宸是家,對她這個孤身的女子,卻是離家萬里。
去疾也跟在了楊宸之後,走進了王府。滿目之中全是對眼前一切新奇景象的探視之意,從芳林門入城,再到進了皇城,又看到了楊智那駕比楊宸定南衛最大車架還要寬敞富麗堂皇的馬車,又是羽林衛那身晃眼的鎧甲,頭盔之上還有長羽的樣式無不讓這出自邊地的去疾驚喜。
可是進了楚王府,去疾卻有些出愣:“殿下,這王府,怎麼同咱們陽明城的王府一模一樣?”
楊宸只是隨口解釋道:“這王府本是本王皇叔的,陽明城的王府也該是皇叔的,修了兩年,就是按著長安的樣子修的,所以自然一樣”
“那殿下的皇叔呢?”去疾接過了楊宸遞過的長雷劍,又把那件脫下的披風給一併接過。
“去疾,到了長安城,少問,少說,言多必失,問多必..”楊宸沒有把宮裡面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