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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了,殺人不吉利”
楊宸面色沒有憤怒,心中盤算之後,是沉穩和平靜。
“殿下,和大人與蕭老將軍求見”一宦人匆匆跑來稟報。
楊宸也有些愣了,今日這王府是怎麼了,將那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二人都吹來了。貴為楚王,心腹不過寥寥,還需時日經營,這和珅是納蘭瑜口中的能臣,卻是定南衛各處衙門裡最奸詐之人。
每逢楊宸回城歸府,總是要來請安,全然沒那番在巡守衙門裡的巡守大人的氣派。就任三年,朝中考核均是一等,巡守衙門也是越來越破。
常有言:“衙門破了,百姓家便牢了;本官瘦了,百姓也便胖了”
如此的青天父母官,卻是那兩淮道以極盡雅緻聞名的和府未來之主。
“請進來,敬茶”楊宸吩咐完,羅義與安彬就順勢請命離去。錦衣衛與駐地文武官員不可謂水火不容,暗地裡卻從不曾瞧得起彼此,故而沒必要見。
至於安彬,定南衛的文武總領大員一同找楊宸議事,他不過區區一侍衛統領旁聽,於禮不合。
“微臣和珅,給殿下請安,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剛剛見著楊宸,和珅便跪下請安,弄得一旁的蕭綱有些不適。
於禮,親王封地最高文武官員,議事躬身行禮便可,如此作態,全無朝廷二品大員之官格,讓那穿著鎧甲不便下跪的蕭綱何以自處。
倒是楊宸瞧著情形給蕭綱解了圍,急忙起身去扶:“和大人不必多禮,蕭將軍披甲不便,也不必請安了”
扶著這好似又胖了一圈的和珅,楊宸確實不曾看出哪有一分能臣之像,更不解為何自己的皇兄太子楊智對其推崇至極,有朝一日要讓眼前之人入京做個一部閣老。
“今日,二位大人來府,可是有事與本王商議?”
楊宸坐下之後,將手一揮,二人再行禮,也一同坐下。按著舊例,當是文官先言,和珅便又是起身:
“啟稟殿下,微臣確有事要奏:一乃殿下不日便要返京,為定南百萬生民計,臣有一言,想說與殿下”
“哦?”楊宸倒是有些意外,這和珅從前都是一副萬事好商量的神情,如今神情倒是像夫子給學生上課一般。
“朝廷每夕月二十八,便會有六部首官,與三省知事一同入宮與司禮監,在陛下眼前結清我大寧一年開支,來年預算;臣知殿下欲為定南百姓爭上一爭,可依臣所見,不爭方才是大爭”
和珅這如八卦太極一般的言語說得楊宸和蕭綱有些懵:“不爭便是大爭?”
“來年朝廷預算已有定數,殿下身為陛下之子,恕臣大不敬之語,殿下當為朝廷分憂,而非去為那幾十萬兩災銀與六部交惡,故而微臣懇請殿下,赴京後,莫要在此事與三省閣老爭個不快,而當先言我定南楚藩不為朝廷添亂,不需災銀,只需朝廷下道奏摺,不為我定南商旅出各道,而橫生阻撓”
見楊宸仍是不解,和珅便說得更直白了些:
“微臣在衙門裡算過,平亂過後,海州、雲州多年廢棄直道,每日往來商旅出往各道皆多了起來,僅順南堡紅湖碼頭,一年便能獲二十萬兩,加之海州之港,朝廷憐我定南地處偏遠,賦稅較之中州僅有半成,若是朝廷明令各道不與設卡,商旅往來,藏富於民方是我定南民生之大道”
一語點醒夢中人,與傳統官員賤商重農不同,和珅對著商旅往來是極為看重,先前兵亂,寧願送銀給各山匪徒,都不願清剿交惡于山匪便是此因。定南衛賦稅不過中州各道之半,只要不經災年,自足全然不是所需憂慮之事。
任巡守以來,不過三年,定南衛兩州之地,築堤十餘處,鑿井數千,拓直道,無一不是民生大業,可和珅不知為何總能找到銀子,民間調侃有一調侃之言:
“送了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