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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顧予醒來時,大腦昏昏沉沉,頭疼得厲害。三魂七魄恢復得速度遠不及預期。
又睡了一個回籠覺,神識也僅略微清醒。勉強爬起身,渾渾噩噩來到行衙坐班。
祝山海看到他模樣,大吃一驚,急忙問道:“三七,你這是遇上了哪家女妖精,怎地這幅模樣,需不需要當大哥的幫你降服?”
顧予無語,我是那種人嗎,無奈解釋道:“昨夜煉魂出了點小問題。”
燕無病不解:“我等專修肉身便是,你煉魂幹什麼?”
夏蟲不可語冰,凡夫不可語道。顧予不打算和他糾結這個問題,問道:“行衙裡哪裡可以看史?”
他想起昨晚《神仙戲法》帛書中提到的周天子失鼎之事,難道這個世界也有周朝,那當今又是周朝後的哪一代、哪一年?
原主對歷史的記憶極少,不過在他行走江湖的生涯中,從未聽人談及過秦漢三國魏晉南北隋唐五代宋元明清等字眼,故而周天子的出現讓他極為吃驚。
“你說史書?”祝山海搖頭,道:“咱們行衙肯定是沒有的,總司有沒有不太清楚。不過太史院肯定是有的。哦,對了,北疆縣那些書院也可能會有。”
說了,但等於沒說,太史院我能進去嗎,那些書院估計都不想搭理我。顧予回到自己桌子,用手杵著頭,懨懨欲睡。
一直到了中午未時,他才感覺精神好轉了些,但神魂也只恢復了四五成左右。
下午,邢如明不知從何處罵罵咧咧出現:“孃的,咱們才辦完案子,又給咱們分一個,總捕這是把我們當老黃牛使了。”
祝山海好奇詢問:“發生何事了?”
老邢簡單介紹道:“無疆縣青樓死了幾個紅倌,傳說是半年前死的一個花魁化鬼來索命。”
“青樓?”祝山海眼前一亮,這案子行啊,這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去逛了。也不知去青樓的費用,行衙可不可以報銷。
他著急問道:“頭兒,咱們什麼時候去辦?”
“先扔幾天,不用管,反正人也死得差不多了,應該不會再死。”邢如明哼道。
祝山海心裡癢癢,像貓抓一樣,好奇地和邢如明打聽:“頭兒,那花魁為什麼來索命,那些紅倌殺她了?”
邢如明搖頭道:“還沒去無疆縣衙調當初的案件卷宗,不過據說那位花魁是自己跳樓自殺的。但怪就怪在,死的那幾位紅倌恰恰就是花魁死的當天在場的幾人。”
“莫不是當天在場所有的紅倌都是兇手?”祝山海吃驚:“那些嬌滴滴的小娘子,會有如此狠辣歹毒之心,不會吧?”
他扭頭看向顧予,覺得對方應該能猜出些什麼,問道:“三七,你覺得呢?”
顧予不想動腦子,抬了抬眼皮,淡淡道:“入鮑魚之肆,久聞而不知其臭。”
什麼意思?祝山海一臉懵逼,完全聽不懂顧予在說什麼,又看向了燕無病。
“我覺得三七說的有道理。”燕無病沉吟,他也沒聽懂,但說出來,會顯得他見識短淺。
邢如明也搞不懂顧予在打什麼機鋒,皺眉問道:“三七,你有了思路?”
顧予嘆了一口氣,道:“頭兒,京城高樓,尋常商家最多也就三四層,跳下來未必會死,即便重傷,也還有救。”
“中啊,也就是說,無疆縣衙當年可能沒查清,或者包庇?”邢如明一拍大腿,發出了肉與肉的碰撞聲,滿意道:“還是三七腦子轉的快。這不就是咱們的查案進展。接著休息,接著玩。等過幾天我再跟總捕彙報。”
見邢如明也不想討論案情,祝山海老大沒趣,拉著燕無病玩起了圍棋。
邢如明見顧予精神頭不太好,一副懨懨欲睡地樣子,便道:“三七,你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