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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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很多人,大炮頃刻間擊亂了靠山宗弟子的陣型,轟碎了他們一貫的驕橫。
震顫之下,有人倒地不起,有人臨陣逃跑,軍心渙散,作鳥獸散,除了前排那幾位練就一身鋼筋鐵骨的弟子,其他的弟子統統迷失了方向。
他們在混亂中盲目地尖叫和打轉,身心牢牢地被恐懼掌控著,狼狽不堪的他們甚至忘記了功法該如何運氣,如何調動。
這對於屢戰屢勝的靠山宗是少有的事,勝利的天平看似在這一刻間發生了決定性的傾斜,但傾向的卻不是他們,而是那一支他們看不起的無能雜牌軍。
奇恥大辱,失敗是絕不允許出現的,今日算是丟盡了靠山宗的臉面,要是吃了敗仗,回去可就是要被釘在恥辱柱,餘生都得忍受閒言碎語,難以抬頭面對諸多同門。
前排的男人們震怒地大吼,徹底放棄了與這支雜牌軍繼續交纏的念頭,他們隨即開始衝跑,試圖憑藉鋼鐵般堅韌過人的身軀衝破火槍兵的防線,直搗對方黃龍。
他們要徒手撕碎那些該死的大炮,扭斷那一支支噴吐著火光的槍管,再抓住那些孱弱無力的雜碎們,打斷他們的骨頭,讓他們生不如死,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靠山宗絕非浪得虛名,之所為能在魚龍混雜的江湖上佔有一席之地,憑藉的便是過人的本事以及雷厲風行的狠辣手段。
面對男人們的衝鋒,火槍隊退後了,彈幕壓制旋即消失,一群身披青衣的劍客緩緩地從他們的身後走過來,取代火槍兵的位置,拔劍迎敵。
約莫半分鐘之後,劍客與男人們對碰在一起,劍斬切過長風,男人們的怒吼響應風潮,恍如凝為實質。
劍鳴無聲,沉靜得像深居在巷弄盡頭的青石板,古樸而悠遠,永恆不動地位居於某物的前方。
而靠山宗的男人們則亟欲踏碎大地,像一頭頭因憤怒而熊熊燃燒的公牛。
“不行,劍不是這樣的,”龍坐在牆頭,很想這樣說,“這樣的劍是斬不了什麼的。”
女孩愣愣地看著他,又跟隨他的目光,不解地對著牆頭之外的曠野。
他能看到她看不到的東西,他有一個她完全不能理解的世界,對於她來說,他始終是神秘的,就像是來自星星的孩子。
星星是遙遠的東西,即便看上去間隔很近,但實際上卻相隔萬里。
她知道自己永遠無法打破這段距離,靠近他這顆星星,就像猴子永遠沒法撈起那個浸沒在水中的月亮,這都是無解的。
但她還是喜歡和他賴在一起,說不上有什麼原因,明明是已經有中意的人了,她也說不出清這算不算是多心。
大概是喜歡星星的孤冷吧,人們常說男女之間是沒有純粹的友誼的,其中或多或少總會摻有什麼情慾之類的東西在裡面,燃燒起來就像是曠野的火,席捲一切。
但她跟他應該是不可能燃燒起來的吧,他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有什麼慾望的人,更不像是那種看見女人就走不動道的人。
她這樣想的時候,果真有人在曠野裡點起了一團火,火焰扭曲著空氣,將那些可燃的垃圾燒成黑暗,歪歪扭扭地飄向高處,最後迷失在悠遠的天空。
就像一片融化在日光之下的鴉羽。
她又想起了她的男人,不知此時,他是否已經踏在凱旋的路上,太陽照耀著他的側臉,雄姿英發。
她忽然間無比迫切地想要擁抱他,想要陷在他的懷裡,臉貼著他的胸膛,恬靜地呼吸,就這樣睡過一整個夏天。
夏天過後,還有秋天,秋天之後,還有冬天,冬天過後就是春天,等到春天綻放了,就又是下一個夏天了。
他們會有許許多多個夏天,他們會有自己孩子,他們的孩子會在夏天中奔跑,會在一望無際的草野中歌唱,與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