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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慶這天也正值新生開學日,剛軍訓完的高一新生黑乎乎的像團碳球。
比較特殊的是,那天還是宋梨因那屆的數學老師戚伯強正式退休的最後一堂課。
許洌被祁飄臨時喊走了,而宋梨因只能跟著王嘉芙一塊潛入法海的教室後排,找了兩張空位置坐下。
九中的校服十幾年來也沒改一個款,藍白相間的外套。
宋梨因穿的白t配淺藍色牛仔褲,又是淡妝高馬尾。乍看上去和女高中生差不多,後排的小男生們都分心地朝她看了好幾眼。
一直到快要下課,講臺上的戚伯強在講最後一道題。
宋梨因的桌上突然被丟過來一團泛黃的紙條,她不明所以地看過去,是窗外的許洌。
紙條開啟,她很快明白過來是什麼東西。
當初祁飄在他們畢業時收集的信件,大概許洌沒更新地址,所以這封信到現在才給到他。
那上面是宋梨因在高中時隨手留下的一段話:【飄飄說這封信會在我們大學畢業的時候寄過來。想了想也不知道說什麼,你那時候還會跟現在一樣嗎?】
其實她想直白地問「還會不會喜歡我」這種話,只是那時候還是有些顧忌,不敢表達太直觀。
而下面是許洌今天給出的回答:【永遠心動,從一而終。】
「外面那個是哪個班的啊?還跑我班上來追女孩。」講臺上的戚伯強敲敲黑板,指過來,「來,寫不出這道題,就準備寫檢討!」
「……」
許洌今天和她穿的顏色相似,算是情侶裝。半截寬闊結實的胸膛擋在視窗,黑髮短利,眉眼英俊清晰,一張冷淡又鋒芒過盛的臉朝黑板那看過去。
宋梨因沒憋住笑,幸災樂禍地小聲說道:「快去吧,小許同學。」
到底不是當年狀元腦子了,等他慢悠悠地解完難題,下面的學生才提醒戚伯強:「老師,這是學長~」
……
校慶和新生典禮放在一塊正式開始時是在9點半左右,禮堂陸陸續續地被高一年級的新生坐滿。
十大榮譽校友裡,許洌和宋梨因是壓軸的最後兩個。
他上去時也沒帶稿子,總是習慣了隨性發揮:「前面這麼多學姐學長都分享了學習備考經驗,那我就不多說了。說點其他的。」
「十七歲那年,有位朋友和我說這世界荒蕪又蒼白,一點也不燦爛。」
-「小少爺,你知道這華麗世界的背後是什麼樣嗎?睡天橋的流浪漢,抱著一束花開口五十塊的小孩,路燈下賣烤紅薯的老婦人,凌晨三點街邊不省人事的醉鬼…我們平凡又渺小,而有些東西湊近了看,荒蕪蒼白,一點也不燦爛。」
這話出自那時候喪氣、卻又那麼努力想往上走的宋梨因,一個英勇漂亮的小喪逼。
「那時我嘴笨,沒給她答案。現在我想重新回答一遍:也不是。」
許洌站在那背脊挺直,像棵高瘦茂盛的白楊樹,他抬眸睨向烏壓壓的觀眾席位繼續道。
「我看見店門口的流浪漢被請進去喝粥,地震時全國各地的物資輸送過來,公廁牆上的詐騙交易電話號碼被口紅塗抹掉。凌晨四點,還有這麼多穿著防疫服的志願者…湊近了看,還挺美好的。」
「我們接受這人間的喧囂煙火,也努力去照亮那些黑暗角落。世界是大家的,未來也是。」
宋梨因作為最後一個演講者,站在幕布後邊花了幾秒去思索他這番話。
她垂著眼,彎唇笑了下。
其實許洌在很早之前就給過她答案了。
在她曠日持久的黑夜裡,他點燃了一束光亮,讓她繼續往前走。走到燈火通明,走到天光大亮。
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