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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仇恨和無限憤怒。“你整天躺在這裡算怎麼回事,這跟12年前拋棄我有什麼區別?如果你不醒過來,我不會記得你的好,我只會後悔,後悔自己回陵江,後悔原諒你、嫁給你。如果你不醒過來,我將比之前更恨你,聽見了嗎,林浩,我恨你!”
南轅北轍的話讓我意識到,如果林浩不醒過來,我的生命將絕望到沒有活下去的意義。我卸下自欺欺人和堅強的偽裝,滾燙的淚水像融化的鐵在臉上燃燒。
發洩之後,我抓住他的手,拉到自己臉頰。“老公,求求你醒過來好嗎?你知道的,我不能沒有你,從認識你的那一天起,我就離不開你。林浩,李小暄,他們不是兩個人,是一個人,少了誰都不行。我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飯睡覺了,因為你我才這樣的,你忍心看我消沉下去嗎?你不想起來嚴厲地責備我嗎?我誰的話都不聽,只想聽你的話,只要你睜開眼睛起來,我保證,你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你說過我們要生兩個孩子,你不是言而無信的人,任務還沒完成,你怎麼能倒下?還有五月天的演唱會,你一直欠著沒還,我等著跟你一起看,等著你再對我唱一次《溫柔》。”
我的淚水如山澗的溪水、奔騰的河流,順著他的手一直往下流,最後滴落在雪白的被子上,浸溼成一大片灰色的印跡。
林浩昏迷的第四天,我像往日一樣,陪在他身旁,犯困的時候趴在床邊打盹。那時我的精神幾近崩潰邊緣,肚子也隱隱作痛,整個人快要散架一樣。但比起躺在那裡,也許永遠醒不過來的林浩,我的這些不適簡直輕如鴻毛。
我在幾天以來已經習慣的、代表他生命特徵平穩的醫療機器所發出的聲音中沉睡過去。我似乎做了一個他清醒過來、正用那隻虛弱的手撫摸我的頭的夢,那個夢那麼真實,頭頂的觸覺宛如現實。我警覺地抬起頭,發現林浩那雙飄忽的、充滿柔情的雙眼正凝視我。
驚嚇和驚喜同時到來,有那麼幾秒鐘,我不知所措。
漸漸的,呆滯的眼神逐漸開始有光亮。
“醫生,護士——!”當我反應過來,尖叫道。
我的第一反應是衝出病房,可惜身體像定在那裡一樣。
更何況我的手被他攥著,儘管無力,但我感受到他希望我留下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