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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令兩人都覺得好笑的悄悄話。
更有一個大膽的小孩走到我跟前,伸出手指輕輕戳我手臂。她是在驗證我是真人還是玩具嗎?媽媽忙著招呼那滿滿當當的一屋婦女,無暇顧及我,我只能自保。於是我往後一退,躲到門後面,頭探出來,好奇又怯懦地望著大家。真希望自己有一種魔法,讓這些嗚嗚呀呀、鬧鬧嚷嚷的人消失。
然而事與願違,我不僅沒能掌控魔法,還被目光相遇的媽媽逮個正著。她把我拉到眾人面前,讓我叫這個伯孃、那個嬸子,我自然是低著頭,一個也不叫。
那些婦女們倒是很寬容,個個笑著說:“小孩子怕生哩!”
“是有點怕生。“媽媽說。”她沒個兄弟姐妹,從小就粘著我。”
一個婦人說:“那正好,你跟向東再生一個,多個弟弟妹妹,她就不粘你了。”
其她婦人跟著附和。
媽媽竟然臉紅起來。
聽到要生弟弟妹妹,我撅起小嘴。媽媽是我一個人的,再多個人出來,不是跟我搶她嗎?就像口袋裡的糖果,原本屬於我,現在要分一半出去,我無法接受。
我緊拉媽媽的衣角,怕她下一秒就被分走了。
屋裡人越來越多,凳子不夠坐,大家就站著。地上、凳子上彷彿有強力膠,把她們牢牢粘住。她們很享受被粘牢的感覺,都不說離開的事。
後來,一個個頭不高、腦袋又大又圓的小男孩撥開人群,擠到中央,對坐在那裡的周奶奶說:“周奶奶,林浩爸爸來了,李爺爺讓我叫你回去。”
“啥時候來的?”周奶奶問。
“剛到!開了兩輛小汽車呢,還有專門的司機。”小男孩興奮得不得了。“他們拉了很多東西,這會兒正往家裡搬。”
梧桐大院就是這樣,吃飯、睡覺、幹農活之外的任何事情,都稱得上新鮮事,對於新鮮事,總是興致勃勃奔走相告,最後不約而同匯聚到事件發生地,津津有味看熱鬧,久久不願離去,而當另一件新鮮事到來,他們用腳投票,立馬轉移目標。
剛才那些黏住不走的人,瞬間齊刷刷往門外湧。她們跑出院子,跑下臺階,跑向對面竹林的二層小白樓。
“靜芳,我得回去一趟。”周奶奶說。
“周嬸,你忙你的。”媽媽客氣地說。
“咱們改天再聊。住同一個院子,見面也方便,別忘了到我家串門。”
“一定,一定。”
周奶奶一走,擠在我家看熱鬧的人一鬨而散,堂屋立馬清淨下來。
不一會兒,我家對面開始人聲鼎沸、喧囂熱鬧,猶如潮水上岸。
屋裡剩下我們三個。爸爸將我抱起,捏著我的臉蛋說:“現在帶你看看我們的新家!”
“你別動不動抱她,這麼大個人,自己會走。”媽媽說。
“以前抱得太少,現在彌補回來。”爸爸說。
媽媽小鳥依人地靠著爸爸肩膀。我趴在肩上,看見他騰出一隻手去摟媽媽的腰,然後手往下滑,在屁股上不停畫圈。再看我媽,正陶醉其中,羞澀的臉漲得通紅,含情望著眼前這個男人。
“還看不看新家啦?”我醋意大發,打斷他們。
“看,當然看!首先看咱們的臥室。”爸爸一邊說一邊收回了他的手,還給媽媽使了一個莫名其妙的眼色。
事實證明,吃醋是沒用的,我的打斷也只是偶爾、碰巧罷了。
他在我疏忽大意、放鬆警惕或夜晚睡著的時候,盡情欺負媽媽,很多次我在似真似幻的睡夢中聽到喘著粗氣的哼叫,還有晃動的搖床。
一年後,媽媽挺著籮筐大的肚子在家裡轉來轉去。
他們說,再過幾個月,我就要做姐姐了!
誰稀罕,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