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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安縣將舉辦文化藝術節,從各個學校挑選優質節目去縣裡演出,首先是學校的內部選拔,勝出者方可參加鎮裡的比賽,若能過關斬將拔頭籌,去更大的舞臺登臺獻藝,就是給南溪鎮和學校帶來鄉曲之譽了。
一時間,放學後,每個教室歌舞昇平、脆音嫋嫋,連窗外黃鸝的婉轉鳴唱也黯然失色。
我們班表演舞蹈《在那桃花盛開的地方》,也許僅有舞蹈不夠展現桃花的柔媚和絢麗,特意在開場前安排了拋磚引玉的朗誦。我和另一個叫方圓的男生因聲音清脆,髙亢綿長——老師的評價——光榮地擔任領誦員。
燕子叫,春天到。
春風吹,桃花開。
……
朗誦畢,音樂起,我們退到舞臺一側。只見那些漂亮的小桃花仙子和著音樂,手拿舞扇,著一身粉白仙裙,邁著纖細的步伐魚貫登臺,翩翩起舞。
我羨慕至極,多希望自己也是桃花仙子。
這天排練,我們的朗誦格外受老師表揚,說我們誦出了對春天的期盼和熱愛之情,眼前彷彿橫臥著一幅落英繽紛的畫卷。
“方圓,李小暄,你們可以走了,舞蹈繼續排練。”老師說。
我帶著被褒獎的喜悅去找林浩哥。
春風得意,我哼著小曲爬到四樓,連蹦帶跳地沿著走廊往前走,他的教室在走廊盡頭。
路過隔壁教室,忽然從裡面衝出一個同學,以百米賽跑的速度結結實實和我撞在一起,我的頭撞在了他揮動的胳膊肘,“鐺”的回聲在眼冒金星的頭頂盤旋。
“哎喲!”我們同時發聲。
“你誰呀,走路不看路。”撞我的男同學摸了摸胳膊肘,先發制人埋怨我。
“是你撞的我。”我摸我的額頭,好像鼓起一個小小的包。
“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你到我教室門口擋我的路幹什麼?你是幾年級的?”這個男生盛氣凌人,自己理虧,還滿身是理。
我有點怕,低年級怕高年級是很平常的事,更何況面對的是高年級男生。
我埋頭往前不理他,撞就撞了,算自己倒黴。
“別走啊!”他拉住我的後領。“說清楚再走。”
三三兩兩的學生圍住我們看熱鬧,他更來勁了。“說,你幾年級的?”
“放開我。”我說話打顫。
“放開你也可以,往那邊走。”他指著樓梯口。“低年級小屁孩,走路不長眼,往樓上跑什麼跑,把老子撞疼了。”
我正要屈服於他的威力,林浩哥過來了,他冷靜地站到我身邊。
“林浩哥。”我水汪汪的眼看到了救星。
那個男生一看我有認識的高年級學生,囂張氣焰頓時滅了幾分,鬆開我的衣領,退後一步,靠著教室牆壁。
“她怎麼撞你了?”林浩哥問他。
“你誰呀?多管閒事。”男生說。
“她叫我哥,你說我是誰?再問一遍,她怎麼撞你了?”
“我從教室出來,誰知道她從哪兒冒出來,撞我了。”
“林浩哥。”我靠著他肩膀,膽小委屈地說:“我從教室門口經過,他突然從裡面跑出來,這才撞到的,我也撞疼了。”
“聽到了嗎?是你從裡面跑出來撞到我妹,不是我妹撞你。你應該向我妹道歉。”
“呵呵!”那個男生笑道:“我憑什麼給她道歉,做夢。”
“道不道歉?”林浩哥又問一次。
“呸!我道狗屁的歉。”
誰都沒有想到,這個男生的髒話剛一出口,林浩哥凌空一拳,打在他扁平的鼻樑上,兩股黏稠的鮮紅液體從洞內緩緩流出。
這一記拳頭打得男生猝不及防、兩耳轟鳴,好一陣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