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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空著的。那些學生經常在禮堂打架,我看見過好幾次,有一次一個男同學帶領一幫人,手裡拿著空酒瓶,往另一個男同學頭上砸,血流滿面,慘不忍睹。”
我聽得雙目圓瞪,既害怕又懷疑,覺得林浩哥在誇大其詞。
“林浩哥,你說的是真的嗎?”
“親眼所見的事,騙你幹什麼。”
“你不怕被他們發現,打你嗎?”
林浩哥一副毫不畏懼的神情。“他們在明處,我在暗處,發現不了。再說,就算被發現,我撒腿就跑,旁邊就是操場,有好多人,他們不敢追出來。不過打架流血這種事比較少見。大部分時間我坐在操場旁邊的臺階上看他們踢球,有時候他們踢到我身邊,我還會幫他們踢回去。要不要翻過去看看?”
“不要。”我說。
“為什麼?你害怕嗎?”
“嗯!”我直點頭。“如果被老師發現,會被懲罰的。”
“你笨啊!不會挑沒人的時候翻嗎?”
林浩哥這樣一說我更害怕了,覺得已經有人在遠處盯著我們,就等我們翻牆犯錯,罰我們呢。
“我們回去吧,林浩哥。”我說。
“別急。我翻過去看看。”
“林浩哥——!”
我試圖阻止他,可是他動作太快,踩著牆上幾塊凹凸不平的磚頭,攀巖那樣,三兩下就爬到牆頂了。
“你看,輕鬆吧!”他站在高處得意地說。
“林浩哥,你快下來,咱們走吧,我怕。”我焦急地望著他。
“你真是個膽小鬼。”他不僅不下來,還在窄窄的牆垛上走來走去。
“林浩哥,求你了,你再不下來,我自己走了。”我說著就轉身,真打算走。
“好,好,我下來。”他說道。然後從上牆的地方輕車熟路爬下來。落地後,瀟灑地拍拍手上的灰塵,不忘奚落我兩句。“早知道你這麼膽小,就不帶你來了,沒意思。”
我噘嘴說道:“我不全是怕老師,也怕你摔下來,那麼高的牆,萬一把你摔壞了怎麼辦?這可不是咱們院子的梧桐樹,摔下去是池塘,這是硬邦邦的地。”
“摔不著。我一星期爬好幾次,從來沒摔過。”
“不行,我還是怕。”
我的膽小讓他全然沒了興趣。“算了,算了,不爬了,去教室拿書包回家。”他說。
林浩哥是絕對稱職的哥哥,他時刻謹記答應爸爸安全送我回家的囑咐,就差方便照顧,在我和他之間綁條繩子,隨時拽著我。
源於他骨子裡的那份責任與擔當,讓我與他相處久了,形成了對他的強烈依賴和信任。這種依賴不知不覺刻進心理,成為了理所應當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