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勖設宴款待,蜀使呈遞國書與李存勖看了,李存勖當即愕然,原來王建在書信中邀約李存勖“各帝一方”,李存勖自然不悅,按下國書拂袖離席,且叫人把蜀使轟出了城。
當時,嵇昀正在帶兵攻陷燕國,對這件事無從得知。直到李存勖到了幽州前線,遂以將前事告知。
嵇昀對李存勖勸道“當今群雄之中,唯梁國最強,王建割據蜀中多年,向來親晉而拒梁,這對我們的復國大計來說,可謂是有力的援助。如今王建雖然稱帝,捐棄臣節,但第一時間遣使送信到晉陽,可見仍願與我結好。我軍正要與梁軍會戰於潞州,形勢嚴峻,倘若王建因拒使毀書一事心懷憤懣,絕晉而向梁,那將對我軍十分不利。”
李存勖這才恍然大悟,急忙問挽救的法子。嵇昀略思片刻,道:“殿下放心,我已有主張。”說罷當即提筆寫下一紙書信,叫人送到晉陽城李鶚府上。李鶚收到信後,馬上按照嵇昀囑咐,採買準備,隨即馬不停蹄南下,過雁門、入陳倉,來到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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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成都,先不覲見王建,而是直奔丞相韋莊的府邸。韋莊見是故人,自然殷切招待。飲了幾盞茶後,李鶚說明了來意,韋莊喜笑道:“這嵇昀當年初到長安,就在老夫的家裡住著哩,歲月蹉跎,回想起來,還是一個少年模樣。”李鶚道:“如今業已封侯了,早晚操持軍務,鬢添白髮不少。”隨即又講了些這些年嵇昀身上發生的事,只聽得韋莊嗟噓連連。李鶚又轉述嵇昀請託之意,韋莊擺了擺手道:“何須他囑咐,於公於私,老夫都宜當盡力。”轉頭遇上吉日,韋莊以做壽為名,在府上大擺宴席,自從當年楊復光明令諸子師侍韋莊以後,王建對韋莊向來十分敬重,加之有勸進之功,於是王建乘了御輦,親自韋莊賀壽。
韋莊領著家小一起迎了王駕,直入席間,分賓主坐了。王建瞧見兩廂賓客都是些面生的人,滿堂竟然無一個朝廷重臣,心中疑惑,便問身旁宦官:“丞相做壽,何以眾官員不來慶賀?”宦官正不知如何回答,韋莊先聲答道:“回稟陛下,朝廷初定,國務繁多,老臣區區賤誕,未敢驚擾百官。老臣原本是個附庸風雅之人,知我蜀中太平繁盛,文人才子極多,於是設此宴席,相邀共樂一處。不想驚動陛下龍駕,思慮不周,死罪死罪。”王建聞言大笑道:“原來是文人佳客之會,丞相知道,朕雖是軍旅出身,也好詩詞文章、歌舞箜篌,少有機會能與眾位嘉賓齊聚一堂,今日原來有幸。”眾人聞言,都行禮答謝,王建叫起,隨著韋莊三聲擊掌,侍者們捧出鮮果佳餚、珍饈玉漿。王建心情大好,一連將酒喝了三盞。有他打樣,眾人便不拘束,各自舉杯歡飲起來。酒興濃時,射覆投壺,擊鼓傳花,十分歡樂。等又過了數巡,人皆有些醉了,這時兩廂琴瑟聲漸起,有舞姬數十人走上堂來,個個身姿綽約,輕推水袖,慢捋羅衣,於人前起舞。正是:
南陌花紅酒脂白,何期川中有鳳來。
金翅委盤湍雪嶺,一羽滌清四境埃。
未央移落蜀山坳,長樂坐臥玉軒懷。
西絕諸戎建天樞,東去萬國隔江海。
閬中不聞腥與血,巴城銷金掩兵災。
東邊姊女妝西鏡,北處胡笳吹南臺。
韋相府中朋滿座,滿座皆是唐時客。
霓虹裙下搖金履,玉羅裳裡影徘徘。
王建數杯酒下肚,身體醺沉,醉眼惺忪之間,隱約見一身披豔麗華服的舞者,被花團簇擁著從人群中綻出,初時離得較遠,看不真切,只知道她身上足有百種色彩,在燭火照耀下閃爍著熠熠星光。隨著舞者步入中央,眾人鴉雀無聲,繼而彷彿是恍然開悟了一般,開始聒噪起來,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儘管如此情形,眾人的目光卻自始至終離不開舞者分毫。
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