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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也實在是巧,思夏看到了程弘。
程弘畢竟是京兆府人,除了張思遠外,他還在長安城也有一些故友,原本他與馮時瑛不算熟識,但馮時瑛邀請的友人既與他熟識又與程弘熟識,加之眾人都是行伍出身,一拍即合。
程弘也不期然地見到了思夏。不過他今日來,長了見識——因他小看了思夏。
當日在灞橋,她與紺青同著男裝,不過認為她和紺青同是張思遠的近侍。今日卻不同,張思遠和思夏並排著走,身後跟著倆侍從,給他二人拿著披風。走過人群時,張思遠擋在她跟前,顯然是在護著她……生怕她的左手被碰到!
張思遠也沒想到會在此處遇見程弘,身旁有思夏,且是被他好說歹說才帶過來的,這倆人一見,真讓他頭疼。
他閃身擋在了思夏身旁,笑問他:「回京可還習慣?」
程弘道:「一切還好。」可目光裡充斥著疑惑。
「她手受傷了。」張思遠道。介紹就免了,誤會就誤會吧。
程弘眼睛不瞎,自然看得出來,他沒看出來的是,眼前這位娘子究竟是個什麼人物,值得張思遠如此——他可是沒妻沒妾又清心寡慾的人!
開啟情竅了?
張思遠知道思夏看程弘不順眼,怕她更不高興,只和程弘寒暄了兩句,隨後拉著她繞過人群到臺上去坐。
程弘尋了個離他們不遠的位子,思夏余光中能看到他,便扭著臉,可扭著臉就看不到擊鞠盛況了,又將臉轉過去。程弘分明在盯著她看,且是目不轉睛,他看什麼看?!
馮家的私宅極大,但擊鞠場卻不是很大,然能來這地方的人個個都是奔著看賽來的。即使場上還沒開打,但是人心已經沸騰了。
張思遠提著月杖上場,思夏看了會兒,耳畔塞滿了叫好聲和唏噓聲,甚覺無聊,站起身來,正要到外頭去轉轉,卻看到了程弘。
他是陰魂不散嗎?
程弘立在她身旁,居高臨下營造出讓人凍冰塊的氣氛。
思夏不待見他,她覺著程弘是禍水。但也不能給鄖國公府丟臉,僵了半晌才起立,忍著手痛又向他行了個禮。
程弘道:「當日在灞橋,某言語有失,還請娘子勿怪。」
思夏一聽這話,只有心不甘情不願賠笑的份了:「將軍言重了。」
程弘解釋:「鄖公從沒和某提到過娘子,是故,某並不知娘子。」
思夏只微微一笑。
程弘又道:「這麼多年,他怎麼也沒……?」說完發覺自己失言了。
思夏等著他說下文,卻沒如願,只能仰著臉問他:「沒什麼呢?」
「……這麼多年,他怎麼也沒好起來。」
思夏依舊看著他,直把他看到不自在。內心一哂,上次見面,他疑她是張思遠的婢女,這次見面,他竟疑她是張思遠的侍妾了。
她不高興,可她只能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有趙醫正照看,阿郎比從前好多了,將軍不必擔憂。」
程弘皮笑肉不笑:「從前?娘子認識鄖公多久了?」
思夏今日本就不想出門,看見程弘更加不悅,如今見他沒有結束說話的意思,反而一問再問有關張思遠的事,一時有些糾結了。糾結過後,她打定了主意,趁這個機會,把張思遠的艱難透露給他。
她沒皮沒臉起來,掰著手指數了數,裝出一副難為情的樣子:「有個四五六七八年了吧。」
程弘:「……」
到底是幾年?
思夏繼續道:「他待妾極好,還常帶妾來擊鞠,且是親自教妾擊鞠。哦,這麼一說恐怕也不是待妾極好,譬如說,妾竟不知,他與程將軍相識。他可從沒和妾提起過將軍,那日去灞橋,某以為他只是想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