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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繪無語地看著她,又上前去扶車夫,兩人緊了緊車轅,便往鄖國公府走。
婆子看著他們離去,一手捂著脖子上的傷口,一手叉腰罵。忽然,一道人影閃過,緊接著是一聲慘叫,婆子又罵自己人:「沒用的東西,叫什麼叫!」
罵完之後她驚了,方才登車拉人的僕從兩手是血,看上去是廢了。
她並沒有被嚇到,而是氣地跺腳:「趕緊跟著那輛車,去看看是什麼人!老孃非揭了他的皮不可!」
張思遠本想帶著思夏儘快回去,但走著走著他減了速。上個月在輞川擊鞠場時與她共乘過一騎,那時他嚇了個半死,怎麼沒嗅到她薰衣的香這般好聞?
大約是思夏今日出門給馮素素慶生的緣故,她衣服上的香氣比平時要濃一些,是檀香。
張思遠聞著,臉就貼近了,湊到她耳畔,意識到失禮時,連忙低聲問:「怎麼回事?」
他從後方貼來,又在耳畔說話,思夏渾身一顫。
張思遠能看到她耳朵的變化,抿嘴一笑,重複問:「怎麼回事?」
他的聲音很輕很柔,可不知怎麼的,思夏愣是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往左一歪。
不待她驚呼,張思遠的左手臂已經猛地往裡兜住了她,又聽他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竟要跳馬!」
她為自己一瞬間的胡思亂想而羞愧,她阿兄來尋她,又及時救了她,她怎麼能把她阿兄的作為想成別的心思?忙搖頭,趕緊說了實話,說話間,她已經感受到他手臂發了僵,遂急急問他:「今日,是不是結樑子了?」
結樑子便結樑子,自以為是的猖狂東西,既然要找死,張思遠總不能攔著閻王收人。
他不想解釋這個,而是不輕不重地刺了她一句:「我說了不讓你去,讓人把禮物送過去就行,可你偏要去,竟是給馮時瑛解圍去了。」
思夏聽完這話,心急火燎起來。難不成是他覺著她看上了馮時瑛,要給她尋夫婿了?
可千萬別啊,今日的事真是趕巧了。思夏察覺出自己的臉頰在發燙,耳根也跟著燒了起來,她深深吸了口氣,迅速說:「不是阿兄想的那樣!」
張思遠憋著笑,繼續問:「那是什麼樣?」
「是我……實在不忍心看著清白之人受冤。」
「當真?」
「是真的。」
思夏沒給他丟人,他滿足地笑了。
思夏個子沒張思遠高,坐在馬上,頭的位置在他喉嚨處,即便馬蒂嘚嘚,她聽他的笑聲依舊十分清楚。
難不成他發笑是以為她看上了馮時瑛而不好意思說出口才這般扯理由的?
偏是他笑起來沒完了,而她就生了氣。
思夏猛地拽韁繩,馬頭在順暢過程中陡然吃力,下一瞬便東搖西擺起來,身後的張思遠還在笑,一個用力與阻止了她胡鬧。可她又拽了回去。
如此兩次,張思遠由著馬朝著街旁的溝渠而去,思夏未料他放縱不管,嚇地大叫起來。
街上的人不多,但這一聲足夠響亮,引了路人觀看。她嫌丟人,趕緊捂住了嘴。
然而,她捂嘴前送開了韁繩,人也快掉下去了。
張思遠左手撈住了她,右手拽著韁繩把方向擺正了。在出門的小娘子認出他之前來了一記響亮的揮鞭,留下一抹匆匆的身影。
「你要噁心死了,手才摸完韁繩便捂嘴。」他說,「還笨,坐在馬上要用兩隻手一起捂嘴,掉下去怎麼辦?」
思夏:「……」
為什麼要說出來,她不要面子的嗎?
「你要怎麼謝我?」
「謝謝你!」她簡單地說。
張思遠不滿意:「就這樣?」
「那要怎麼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