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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拉著柯函,柯函抱著孩子,全都趴在了地上。
四樓是這棟樓裡第一個起火的,所以他們不能回去。
二三樓塌陷了,所以他們又下不去。
在這個上不接天下不著地的時刻,沐恆忽然間笑了一聲。
柯函背對著他側躺著,隨時都準備爬起來跑。
沐恆戳了戳柯函半露的脊背,很瘦,但不是完全的沒有肉,骨架上覆蓋有一層應該是練出來的薄薄肌肉,面板很白。
看著就不像是純的黃皮。
柯函:「嗯?」
沐恆:「哎——你說我們兩要是真的在這裡英年早逝了,外面會不會有人來惋惜咱們?」
「多好兩小夥子啊,咋就這麼去了呢?」
柯函看不見表情:「少說話,保持清醒。」
沐恆笑得更厲害了。
他好像骨子裡就有越危險越快樂的基因。
「你聽我說嘛……」
他說著,就往柯函的身後靠過去,兩個人貼在了一起,滾燙年輕的身體。
耳語。
熱風吹過柯函本來就有些粉紅的耳朵,立刻讓他不適應地扭了扭頭,試圖逃避這種間接接觸。
那比沐恆貼著他的胸口還讓他無所適從。
他沒讓沐恆繼續說下去。
「閉嘴。」
過了幾秒,聽著耳邊的「劈里啪啦」聲,他又補充到:「不後悔。」
不後悔在法庭面前選擇跟母親走,也不後悔來到母親的故鄉,更不後悔進入一所名不見經傳的小學校,因為它們都讓他遇見了現在的這些朋友。
是真的朋友。
在這短暫的半年時間裡,他在沐恆的身上、在安河一中的一班、在眾多本國的競賽高手之間,感受到了很多不一樣的東西。
這種東西或許可以被籠統地歸為「文化」。
但柯函更喜歡稱之為——信仰。
不是宗教信仰,而是一種玄之又玄的血脈文化信仰。
他覺得,為了這些朋友,他可以做出更多的事情,做出更多的努力。
這半年,即使是看陳鶴禿頭,也很快樂。
天真又愚蠢的同齡人很多時候都不是在為個人的利益而努力,他們是在為一些可能長大以後想起來會覺得雞毛蒜皮無關緊要的東西,戰鬥。
這不是一個資本的國家。
沐恆一直都沒有說話,柯函有點不放心地開口喊到:「沐恆?」
「在呢……」
不被現場炸一次,是真的不會知道痛。
他躺下來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都在隱隱作痛。
柯函:「你別睡,保持清醒!」
他急了。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別睡!」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對&錯同學的提醒,已修正。】
第98章
沐恆一下子就清醒了。
他可能因為比柯函高一點而吸入了更多量的煙氣,意識確實有一定程度的渙散。
「你說。」
柯函咬了咬牙,抱著待會兒就掉下去被活埋的心情,認真道:「我來自西八區,是pay聯盟的前預備役隊長,我的曾用名是『格蘭姆』。」
我早就知道了。
沐恆在心裡默唸到。
烈火焚城,滾燙到連空氣都扭曲,在這種絕對的嘈雜裡,柯函的心忽然間就靜了下來。
空寂。
他坦白了。
坦白之後,好像自己就沒有什麼可以糾結的了。
空氣裡除了火焰燃燒爆鳴的聲音以外,柯函忽然間就聽見了沐恆開口說到:「你如果不想要遇到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