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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錯覺吧?
柯函就在沐恆的後面坐著。
很安靜。
他不會再像幾個月之前那樣,在數學考試的過程當中突發性昏厥了。
一整場考試下來,沐恆覺得自己發揮的還不錯。
雖然沒有到柯函那種強到能完美解析任何題目的程度,但是他已經盡到了自己的最大努力。
畢竟,他才接觸了數競不到七個月,滿打滿算半年多一點兒。
而柯函……他學了整整十幾年。
這個世界上其實不應該有太多的「倒數第一」逆襲「第一學霸」,因為你才努力了幾個月,但是人家努力的是幾年。
如果總是有逆襲,那之前的那些年,不努力似乎更加的實惠經濟。
那太寒心。
數競的考試結束以後,下一場是物競。
作為文理科加起來都依然是最大的兩家競賽科目,安河一中考點的數競都已經這麼慘了,考試的人都只能勉強才湊夠一個班。
物競就更慘了。
只有寥寥三個人。
這三個人裡,張意達是一班的物理課代表,何長風是二班的物理課代表,還有一個好像是三班的物理課代表——少年白頭,跟一班班長花白的頭髮有的一拼。
四月的暖風吹過柯函的身畔。
他跟在沐恆的後面,看向迎面朝著他們走進來的張意達,忍不住說了一聲:「加油。」
張意達笑了笑,看向他,比劃了一個極其老土的「勝利」。
一班的學生們都自發地坐在花壇底下玩著自己的手機,在等張意達出考場。
這大概是他們一班的特色傳統了。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但是現在大家能來的有空的絕大多數都會在有條件的情況下,等一等自己的同伴。
學生時代的溫情脈脈,總是顯得那麼的天真自然。
班長坐在人群裡,他們半個班都在這兒了,班長當然也要在這兒。
雖然偶爾也會覺得麻煩,但是班長一顆被考試這個小妖精給整得哇涼哇涼的小心臟總是會被後排的那群憨批們重新給加熱回來。
挺好的。
至少這樣的班級情誼真的讓人覺得很舒服。
毋庸置疑,他們就是一個集體。
「你猜張意達這次是不是又要寫流體分析?」
「我賭一包辣條,他今天寫五百字!」
「我賭一沓辣條,他今天會提早交卷!」
大家的口頭上說著「賭」,實際上壓根兒就沒有人來開這個賭盤。
在打鬧扯淡的過程裡,有幾位同學因為有事情先離開了。
最後等到了考試時間正式結束的時候,張意達才從考場裡走出來。
他的臉上籠罩著一股子熬夜傷身的黯淡,但他的眼睛很亮,好像終於完成了一件人生大事似的。
班長站在底下的花壇裡,甚至連一貫冷漠得像個莫得感情的良好同桌機器的文清卿,她都背著羽毛球拍站在底下跟大家一起等他。
張意達的眼淚「唰」地一下就下來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但他還是哭了。
文清卿蹦蹦跳跳地跑上樓,跑到他面前,伸出一根指頭戳了戳他,道:「喂,別哭了。」
張意達二話不說,直接伸手抱住了滿身是汗剛剛打球出來的文清卿。
他說:「我他媽以後再寫小球流體分析!我他媽的就是傻子!」
班長無奈地看著文清卿被張意達熊抱,大家頓時發出了起鬨的聲音。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位因晨跑而甩掉啤酒肚的邱主任騎著小電驢路過——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