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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邵褚外表冷淡矜貴, 但同樣對謝顏沒有惡意, 反而多次的維護。謝顏愧疚,她違背了自己的諾言,將魏紈生看成了活生生的人,不可避免地猶豫。
人格融合,聽起來有益無害。謝顏有種不好的預感,似乎她選擇了一個,等於殺死了另一個人格。
她不是聖人,手握著巨大的權利,卻無力承擔後果。
這一刻謝顏只想逃避。
懷中女人坦誠的回應,魏紈生眨了眨眼,閃動喜悅和悲傷:「我是為了你存在的。如果你不需要,我就不會出現在這世上。」
「實在做不了選擇,就不選了。」魏紈生嗅著女人發梢的淡香,臉上的笑容彷彿得到了全世界一樣的歡快。他很高興,至少謝顏心軟了。
他捨不得讓謝顏為難,歸根到底是他和莫邵褚的競爭,互相爭搶時間、身體和守護在謝顏身邊。
無論是誰勝利,都會拼盡全力保護謝顏。魏紈生討厭莫邵褚,就像討厭過去的自己,因為猶豫而錯過了拯救謝顏的機會。但沒有人比他更加了解莫邵褚,一旦動心,就再也放不下。
謝顏眼眸發酸,放緩了呼吸:「為什麼你對我這麼好?你的眼神告訴我,我們認識了很久。」
「都過去了,你不用知道的。」魏紈生臉色微微陰沉,顯然是想起不好的回憶。他更加用力地抱緊了謝顏,彷彿揉進骨血的疼惜,這樣再也不會分離。他從一開始選擇隱瞞,因為小公主只要無憂無慮就好。魏紈生只想給謝顏製造美好的回憶,遠離所有的痛苦。
謝顏拍了拍魏紈生寬厚的脊背:「你抱得太緊,我喘不過氣了。」
「哦…好。」魏紈生戀戀不捨地鬆開懷抱,面色微熱,他不太自地目光遊離。魏紈生的心太過赤城,如同炙熱的太陽,靠得太近容易被灼傷。
「我想知道。」謝顏沒有選擇止步,「可以告訴我麼?」
她很想了解,魏紈生存在的原因。前世到今世的變數太多,為什麼與她有關?
魏紈生從來不會拒絕謝顏,像個小孩輕聲嘟囔,眼裡寫滿了心甘情願的笑意:「真拿你沒辦法,你一定會覺得我瘋了。」
「不會,我相信你。」謝顏經歷過重生,穿越過不同的世界,她知道這世上存在無限的可能。
魏紈生目光幽深:「我重生過,次數多得數不清了。」
前世,謝顏認回了親生父母,身為未婚夫的秦治忻在事業上更上一層樓。
父母的介紹下,謝顏重新認識了兒時的小哥哥莫邵褚,但彼此間明顯的生疏。
謝顏忘卻了走失前的記憶,她並不記得兒時原本的名字是溫絲宛,自己借住在莫家,十分喜歡親近莫哥哥。
小莫邵褚好看的臉蛋,矜貴溫潤的氣質,徹底俘獲了單純的謝顏。少年的莫邵褚對黏人又可愛的小妹妹言聽計從,像寵溺公主一樣用心。
以至於很多年後,謝顏對溫柔的人沒有抵抗力,被秦治忻虛偽的假面欺騙。
後來,兩家人一起出遊,小謝顏意外走失。少年的莫邵褚放下學業,到處尋找女孩。他內疚沒有一直呆在女孩身邊,大受打擊的沉默寡言,急壞了他的父母。
一次高燒後,也許是大腦的自我保護,莫邵褚腦海里謝顏的影子逐漸淡了。他彷彿對很多事物失去了興趣,桃花眼淡漠平靜,再也找不回從前的溫潤清澈。
多年後,莫邵褚偶爾會對「宛」這個字產生觸動,綿延的疼意揮之不去。
兩人對彼此的記憶模糊,維持著不冷不熱的交情。只是謝顏不知道,莫邵褚高冷禁慾的外表下,曾經對她動過心。
那次莫邵褚母親的大壽,兩家世交,謝顏自然有到場。只是謝顏坐在角落裡不自覺喝了很多,從那時起她內心隱約察覺到,秦治忻不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