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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常勝坐在蘇禮對面的沙發上。
孫敏悄悄上了樓。
大廳裡蘇禮父子沉默了一陣子。可以聽見各自的呼吸聲急促。過了一會，蘇禮先開口，問：&ldo;你出國的事辦好了嗎？&rdo;
蘇常勝：&ldo;馬達還沒簽字。&rdo;
蘇禮看了蘇常勝一眼，沒說話。
蘇常勝大發感慨：&ldo;現在的人，都是勢力眼。馬達過去對您的話從來是奉作聖旨，沒有通不過的。現在，他看您快退了，他也快退了，對您陽奉陰違。我找他幾次，他都說忙，連個面也不見。&rdo;
蘇禮一臉不高興說：&ldo;我知道了。&rdo;轉身上了樓。
蘇禮一上班，就讓秦富榮把馬達約來。
秦富榮陪馬達進來。秦富榮對馬達說：&ldo;蘇市長病還沒好，就要求出院了。他一上班，就要聽你們的匯報。&rdo;
馬達：&ldo;感謝蘇市長對我們的支援。&rdo;
蘇禮等馬達落坐後，說：&ldo;老馬，最近公安系統工作成績很大。市委主要領導幾次表揚你們。你乾的不錯。&rdo;
馬達：&ldo;是市委、市政府領導有方。&rdo;
蘇禮：&ldo;花園廣場肇事逃跑那個案子有結論了嗎？&rdo;
馬達：&ldo;還沒有。嫌疑人徐開放在南平被殺，現在還沒破案。第二個嫌疑人，還在調查。&rdo;
蘇禮走了幾步，說：&ldo;老馬，爭取快一點結案。這個案子看是一起
車禍逃逸，但其社會影響已遠遠不僅於此。群眾意見大，市委、市政府的壓力也很大。東州日報有個記者還寫了份內參。要不是發現及時，壓了下來，說不定這事就捅到省裡及至中央，那影響更大了。趙書記上週末回來時，就這事發了火。老馬，辦案也要講政治呀！&rdo;
馬達：&ldo;蘇市長……&rdo;
蘇禮擺了擺手，沒讓馬達往下說。他接著又講了東州國際文化經貿洽談會的情況，反覆強調大會保衛工作的重要性，要求公安局全力以赴。最後，他嚴肅地說：&ldo;有人向市委市政府反映，你們最近在外地來東州投資的客商中搞調查，弄得意見紛紛。這樣怕不妥。馬上要開文化節暨經貿洽談會，目的是招商引資。你們那種搞法……&rdo;
馬達：&ldo;蘇市長，我的意見，現在結案很不妥。這樣做，我們公安幹警的形象會受嚴重影響。&rdo;
蘇禮板起了臉：&ldo;馬達同志，你只是站在公安一個區域性考慮。你想沒想過市委、市政府的壓力？想沒想過東州全域性影響問題？我們首屆東州文化節暨經貿洽談會要開幕了。國內外客商到了，聽說這樣一個事情，至今結不了案，哪會是什麼影響？&rdo;
馬達：&ldo;可是，現在結案太草率。&rdo;
蘇禮：&ldo;肇事車是不是找到了？&rdo;
馬達&ldo;嗯&rdo;了一聲算作回答。
蘇禮：&ldo;現在的證據是不是證明，那輛車是從徐開放手裡送到修理廠的？&rdo;
馬達：&ldo;是的。&rdo;
蘇禮：&ldo;你好好想一想吧，馬達同志。&rdo;
馬達：&ldo;蘇市長，我……&rdo;
蘇禮打斷了他的話，嚴厲地說：&ldo;馬達同志，東州市委市政府絕對不會讓一個不聽招呼、辦事不力、沒有水平的人當公安局長！&rdo;
馬達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