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大豐收的喜與憂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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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 年的秋天,田野像是被大自然打翻了金色顏料盤,飽滿的玉米穗在風中輕輕搖曳,發出簌簌的聲響,似在低語著豐收的喜悅。這本該是個讓柳青言滿心歡暢、對未來充滿無限憧憬與期待的豐收時節。在她的想象中,那堆積如山的玉米,會化作生活的安穩與家庭的和睦,讓她在這個家中真正地站穩腳跟。然而,現實卻如同一把無情的利刃,輕易地劃破了她那美好的憧憬,生活的波折如洶湧的暗流,將她的心境攪得如同這秋日裡時起時落、飄忽不定的寒風,再也難以尋得平靜與安寧。
大豐收的前夕,家中眾人皆忙碌不迭。柳青言亦未例外,儘管月子裡落下的病根仍不時作祟,但她依舊強撐著參與到玉米收割的農活之中。晨曦微露,淡淡的晨霧如輕紗般繚繞在村莊與田野之間,給大地添了幾分朦朧之美。起初,婆婆趙婉蓉對她尚有關照,會囑咐她莫要過於勞累,多些休憩。這使得柳青言心底泛起一絲暖意,以為婆婆對自己的態度終有轉變。
但隨著豐收的節奏加快,婆婆趙婉蓉的脾性卻逐漸有了變化。當驕陽似火,毫無保留地傾灑熾熱光芒,將世界映照得一片金黃時,婆婆開始埋怨柳青言幹活不夠利落,比不上村裡其他媳婦那般能幹。每當柳青言因身體不適而稍有遲緩,婆婆趙婉蓉的臉色便會陰沉下來,仿若天邊聚攏的烏雲,眼神中滿是不滿與責備,嘴裡也會嘟囔出諸多不滿言辭。
柳青言默默忍受著這一切,她深知婆婆向來對自己不怎麼待見。若非此前自己回孃家,孃家父親柳正剛親自上門與婆婆趙婉蓉理論,恐怕婆婆在這豐收之前也不會佯裝照顧自己。如今看來,那些關懷不過是虛情假意,念及此處,柳青言頓感人生又陷入了低谷。
她走進玉米地,那密密麻麻的玉米稈像一道道屏障,阻擋著柳青言的步伐。她伸手抓住一個玉米棒,先用力地左右擰動,確定玉米棒與秸稈的連線鬆動後,再猛地向上一提,“咔嚓”一聲,玉米棒被掰了下來。可鋒利的玉米葉無情地劃過她的手臂和臉頰,留下一道道紅腫的劃痕,汗水浸漬著這些傷口,帶來陣陣刺痛和瘙癢。但柳青言彷彿感覺不到一般,只是咬著牙,眼神堅定而執著,不停地勞作。她的雙手因為頻繁地掰玉米而變得粗糙,指關節處磨出了水泡,每一次接觸玉米葉都像是被針扎一樣。可她顧不上這些,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儘快完成這繁重的農活。玉米地裡悶熱無比,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柳青言的頭髮被汗水溼透,貼在臉上,她不時地用衣袖擦拭一下汗水,卻怎麼也擦不完。周圍的蚊蟲也趁機圍攻她,在她裸露的面板上叮咬出一個個紅疙瘩。
一天的勞作結束,夕陽將天空染得一片血紅,仿若大地在嘆息這一日的辛勞。柳青言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回到家中。婆婆趙婉蓉連一口熱飯都沒給她留,還在一旁數落著她今天的種種不是。柳青言強忍著淚水,眼眶泛紅,默默地走進廚房,自己動手做飯。她的雙手因為過度勞累而微微顫抖,打火、切菜的動作也顯得十分笨拙。
夜裡,如水的月光灑在簡陋的窗臺上,柳青言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往昔的點點滴滴在腦海中不斷浮現,心中的委屈如潮水般湧來。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付出總是得不到回報,為什麼婆婆趙婉蓉總是對她如此苛刻。但為了孩子白敬安,為了這個家,她又告訴自己必須要堅強。
第二天清晨,天邊剛泛起魚肚白,晨霧還在草尖上氤氳,柳青言就又起身準備去田裡。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絲堅定,儘管內心痛苦,但她還是決定繼續努力,希望能用自己的行動最終感化婆婆趙婉蓉。
在田間,柳青言拼命地幹活,彷彿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化作力量。可婆婆趙婉蓉卻依舊在旁邊不停地指責,說她這裡做得不好,那裡做得不對。柳青言咬著嘴唇,嘴唇微微泛白,一聲不吭,只是更加賣力地勞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