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波折與希望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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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婆家的日子,對柳青言而言,就像是一場看不到盡頭的暴風雨,將她原本就脆弱的身心衝擊得千瘡百孔。婆婆趙婉容的刁難,如同尖銳的荊棘,一次次刺痛她的靈魂;而公公白守仁,總是沉默寡言,對婆婆的所作所為雖未明確支援,卻也從未加以制止,這無疑讓柳青言在這個家中更感孤立無援。每一次面對婆婆那冰冷且充滿嫌惡的眼神,柳青言都忍不住在心底暗自思忖:自己究竟是哪裡做得不對?是出身不夠高貴?還是在持家理事上有了差池?她也曾無數次嘗試用自己的勤勞和謙卑去化解這份敵意,天不亮就起身打掃庭院,那掃帚在她手中奮力揮動,似要掃盡所有的不滿與嫌隙,洗衣做飯時,她的動作也格外用心,每一件衣物都仔細揉搓,每一道菜餚都精心烹製,田間地頭的農活更是從未有過絲毫懈怠,可婆婆的態度卻依舊沒有半分緩和,反而愈發變本加厲,這讓她深深陷入絕望的泥沼,無法自拔。
彼時,深秋的涼意早已瀰漫在每一寸空氣中。田野裡,成熟的玉米杆在蕭瑟的秋風中無力地搖曳著,那一片金黃,看似豐收的盛景,卻無法給柳青言帶來絲毫喜悅,反倒像是對她沉重命運的一種無情嘲諷。月子病的痛楚如影隨形,仿若無數細密的針在她的關節和肌肉間穿梭遊走,每一次的刺痛都讓她幾近昏厥。而繁重的農活,更是一座壓在她瘦弱肩頭的大山,令她每邁出一步都顯得那麼艱難。
這一日,柳青言強撐著病體在玉米地裡勞作。她的雙手早已被粗糙的玉米皮磨得紅腫不堪,每掰下一個玉米,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手指緊緊摳住玉米棒,手臂微微顫抖著用力擰下。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混著揚起的塵土,在她那憔悴的臉上劃出一道道泥痕。上午九點多鐘,陽光雖竭力穿透雲層灑向大地,卻無法溫暖她冰冷的身心。長時間的勞累與病痛折磨,終於讓她的身體不堪重負,眼前一黑,便直直地倒在了玉米地裡,意識陷入黑暗前,她滿心都是不甘與無助。
起初,大嫂林慧蘭並未察覺柳青言的異樣。直到夜幕如墨般浸染了整個村莊,八點的鐘聲敲響,仍不見柳青言歸家,大嫂這才慌了神。她手中的針線活“啪”地掉落,心猛地一揪,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不好的念頭。她匆忙起身,腳步慌亂地在屋內快速穿梭,眼神焦急地四處探尋,邊找邊大聲呼喊著柳青言的名字,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和擔憂。可回應她的,只有無盡的黑暗與寂靜。
林慧蘭的心跳急劇加速,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心裡不停地念叨著:可別出什麼事啊。接著,她匆匆召集全家。眾人聽聞,皆面露憂色。三弟緊緊攥著火把,眉頭擰成一個“川”字,率先開口:“大嫂,這黑燈瞎火的,嫂子能去哪兒啊?”四弟也在一旁附和,眼神中滿是不安,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是啊,白天還見她在玉米地,會不會還在那兒?”
林慧蘭深吸一口氣,努力穩住自己的聲音:“別慌,咱們先去玉米地找找看,大家都仔細點。”說罷,她率先朝玉米地奔去,腳步急促,衣袂在風中獵獵作響。眾人緊跟其後,火把的光亮在夜色中搖曳。
秋風在此時似乎也變得格外凜冽,呼嘯而過,吹得火把上的火焰劇烈跳動,映照著眾人那一張張寫滿憂慮的臉龐。林慧蘭在奔跑中,心裡不斷祈禱著柳青言平安無事,腳下的路似乎變得無比漫長,每一步都帶著沉重與焦急。終於,在玉米地的深處,他們發現了昏迷不醒的柳青言。她靜靜地躺在地上,身體蜷縮成一團,身旁散落著幾個未掰完的玉米,那模樣,宛如一隻受傷後被世界遺棄的小獸。
柳青言再次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下午。她只覺腦袋昏沉得厲害,喉嚨裡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鑽心的疼痛,身體更是虛弱到了極點,彷彿一絲力氣都難以凝聚。她緩緩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熟悉而又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