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中宮初正名偕位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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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璜的喪事是弘晝主持的,那天下著微雨,淅淅瀝瀝的落在地上,驚不起多少聲音,可這雨卻是連綿不絕,整整下了一日。
皇帝在養心殿坐了一日,不吃不喝,飯菜每過一刻鐘都會送幾道新菜進去,一刻鐘後又會原封不動的端出來,茶盞的茶水也由熱轉涼,太監也是一次又一次的為皇帝添上新的茶水,茶涼了可以再換,人死了不能復生,這個道理皇帝明白,在永璜喪儀結束後,我和他親自去永璜靈前奠酒。
永璜才二十三歲,人生的壯年,日後還有許多的路要走,兩個孩子也才出世不久,本該有大好的人生,可是卻毀在了自己的手裡。
服侍他的太醫也被皇帝遣散了,肅文借沒照顧好永璜為由也出宮了,我拿出銀子給他開了個醫館,日後也能衣食無憂。
皇帝眼眸平靜,奠酒後沉默了好一會兒,最後開口時,聲音啞的不像樣,他道:“朕從未想過永璜的心病會如此之重,以至於要了他的命,是朕對他做的過於苛刻了。”
永璜的福晉和側福晉在一旁哭的眼睛都睜不開了,兩個孩子也是半懂不懂的和額娘在一塊跪著,偶爾會對皇帝投來好奇的眼光,卻被身上的帝王之氣震懾的有些懼怕,瑟縮在一旁,看著可憐。
比起永璉永琮和九阿哥的早夭,已經成年並有子嗣的永璜的死,給皇帝帶來的衝擊更大,眼看著孩子已經長成,卻在壯年離世,白髮人送黑髮人,如何能不讓人心痛。
我嘆口氣,望著永璜的神位,說道:“永璜多年孤身一人,如今去了,也是追隨他額娘哲憫皇貴妃了,他們母子在天上也能相聚了。”
皇帝語氣有微微的潮溼,話尾帶了顫音,“琉瑜會不會怪兒臣,怪兒臣沒有照顧好永璜。”
“逝者已去,咱們能做的,也只能好好對待永璜的骨血了。”
永璜的長子綿德承繼了永璜的爵位,皇帝對他頗為喜愛,讓他額娘伊拉里氏經常他來宮裡請安,皇帝望著與永璜有四分相似的綿德,或許會想起永璜小的時候,在他懷裡,是那樣天真可愛,無憂無慮。
綺安也多次陪皇帝去永璜靈前奠酒,她和琉瑜自幼處在一塊,琉瑜的孩子,她也當做自己的孩子來看待,即便後來發生了齟齬,綺安也從未計較,如今琉瑜唯一的骨血也不在世了,她又怎能不傷心呢。
整整三月都是陰雨連綿,雨下的多了,腿也有些發痛,四肢像鏽住了一般,動一下都痠痛的要命,關節更是難受,四面八方的風都能吹到裡面,想著明年就要六十了,這身子可真是不如以往了,如恩還勸我要看開點,她現在都聽不到別人輕聲說話了,那次弘晝見她,扯脖子喊了半日,喊的口都幹了,她才能和弘晝交流。
內務府處理完永璜的喪事後,就要著手準備八月的立後慶典,綺安是繼皇后,封后的慶典和孝賢皇后時期比不了,但也算隆重,畢竟這關係到國本,立後典禮上若是舉辦的寒酸了,也會被世人笑話,皇帝給綺安的阿瑪訥爾布追封為一等承恩公,這是非元配皇后享有不了的待遇,皇帝格外恩賞,也是為了讓綺安在後位上坐的安心,在綺安封后的次日,皇帝也給我上了‘敦和’二字作為徽號,慶賀禮也是隆而重之。
在冊封皇后那日,綺安跪在我面前行跪拜禮,她穿著皇后的朝服,身上嵌了多顆明珠,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耳朵上墜著的兩顆東珠也是皇后獨有的象徵,在一片祝賀聲中,我從髮間拔下白玉孔雀簪,這簪是我出嫁前綺安的姐姐容秀送我的,孔雀意味著我與夫君琴瑟和鳴,可這些年我和先帝也沒做到過,如今綺安當了皇后,我只能期盼她和皇帝,像容秀所說的那樣,夫妻恩愛,琴瑟和鳴。
“這是哀家出嫁前,你姐姐送給哀家的添妝,跟著哀家也有四十年了,這簪子一直儲存的很好,今天是你封后的慶典,哀家把這簪子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