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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白華在這兒等著便是。唉……楚大哥也太小題大做了,又能有什麼事呢?」
「……」
秋槿盯著美貌少年的側臉,緩緩地笑了起來。
她伸手理了理鬢角的髮絲,不緊不慢地道:「主上是關心則亂……公子得殿主這樣的疼寵,實在是好福氣。」
白華並未發現秋槿的笑容裡帶了別的意味,只是紅了自個兒的臉頰,呢喃道:「楚大哥是天神般的人物,能得他情意如此,確實是白華三生有幸…」
他的話音猶未消,忽然身後一陣風響,隨著衣袂翻動聲,傳來的正是楚言的聲音:「哈哈,孤倒是不知,原來華兒在背後是這樣誇讚孤的?」
第一聲笑傳來的時候,秋槿與白華眼前還是一片遼闊的城郊景象,不遠的小路上全是武者打扮的陌生人士;
最後一字「孤」落下時,楚言欣長的身影已經安然自半空落於馬車旁邊。
周圍一片驚嘆聲起伏,半是為著這一手輕功,半是為著來人雍容華美的氣度:只見這俊美的年輕人玉冠墨發、藏青長衫,一把青玉紙扇開在修長的指間,一雙鳳眸傲然上挑,無形中的氣勢拒人於千里之外。
平心而論,九重殿主的容貌氣質,無一不是超凡脫俗。幸虧楚言甚少在江湖上露面,路人只是紛紛議論,道是誰家的公子,哪派的後生……竟無一人認得其真實身份。
馬車旁,秋槿恭恭敬敬地彎身行禮:「秋槿見過主上,殿主萬安。」
楚言抬手示意侍女免禮,目光卻落在白華身上。
終於到了仇人相見之時,幸而,他比自己預計的要冷靜許多。
他朝白華一揚下頜,一聲「華兒」叫的無比自然。
「楚大哥,你來了!」
白華先是驚喜地一叫,待他反應過來自己方才說的話被盡數聽了去,就「噌」地把臉羞得通紅,嗔怪地哼道:「楚大哥又借著好武功調侃華兒……怎就成了背後,華兒明明就……明明就一直傾慕楚大哥的!」
「哦,是麼?那孤可是開心的緊。」
楚言快意地笑起來,親自伸手扶了白華下車。
很好……數日不見,他對這小奸細的矯情做派更增了幾分厭惡,甚至連白華身上的那股淡淡香氣都叫他想吐。
說來也怪,想當初他年少輕狂,遇見白華之前在風月之事上全沒走過心思,更看不起以色侍人之輩。既然如此,他當年到底是怎麼瞧上這個花瓶的來著?
楚言一邊任思緒亂竄,一邊口上應付著白華的話語。
正當這時,忽然後面一陣嘈雜,車輪響、馬嘶鳴,有人甩著鞭子大聲呼喝:「盟主府使者車馬在此——前方閒雜人等退避——」
就見一行車列浩浩蕩蕩地馳來,揚起一路煙塵。放眼看去,車是香木寶車,馬是高駿白駒,一排的金鈴鐺響了一路。又兼有帶刀的一眾護衛,雄赳赳地闊步跟隨,真真是好氣派。
中間一輛馬車更是奢華至極,披朱纓,鑲美玉,上頭打著流蘇寶蓋,一隻金烏像立於蓋上,昭示著其盟主府使者的身份。
這樣的奢靡,不像是江湖中人,倒像是什麼皇家貴族。那駕車人趾高氣昂,見著前頭有人躲避不及,居然活像驅趕牲口似的將馬鞭亂甩,「行人速速退避……嚯!你,你長沒長眼睛啦?快走走走……」
楚言本就不喜這種做派,神色冷然一沉。偏偏後面的聲音還火上澆油一般,沖楚言他們大喊:「哎,前面那車輛,速速退避了——盟主府使者車馬在此——!」
退避?
楚言一聲諷笑,眯著眼側頭對秋槿道:「聽了麼,這家大人叫孤退避呢?好大的面子啊。」
秋槿微微笑起來,許是跟著楚言久了,連貼身侍女也多少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