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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從琚城帶來,又&ldo;不聞不問&rdo;的,實在太怠慢。
阿從也在用飯,身上還纏著白布,看起來精神好多了。元棠進來,阿從便放下碗筷站起來。
元棠理虧,訕笑著說:&ldo;你醒了,什麼時候醒的,傷養得怎麼樣了?這幾天要見的人太多,沒來看你,招待不周,嘿嘿。&rdo;
說完元棠也覺得不太對,怎麼聽都很敷衍,對人不禮貌。
阿從點點頭,說:&ldo;多謝小將軍款待,已無大礙。&rdo;
元棠覺得阿從一定生氣了,是他不對,就算出發點是好的,沒問阿從意見就把人帶到澤柔,的確不尊重。
本來元棠想和阿從好好解釋,路上他們車船分開,元棠因內傷未好全病倒一回,回到澤柔後又千頭萬緒理不清,於是疏忽了。
元棠正色,朝阿從深深一揖,說:&ldo;是我失禮了,先給你陪個不是。臨行前我與德叔聽說你受傷,於是到府衙看你。我自作主張把你接到澤柔,想幫你養傷,以報城牆上救命之恩。你若是想走,我立刻幫你備車備馬。不過你受我的累從琚城到澤柔,如果又因為我帶傷趕路,我一定羞愧難當。阿從兄弟大人大量,就當不與我這無知混人計較,養好傷再走。&rdo;
他小小一個少年,那樣鄭重其事,說得情真意切,阿從倒不好受他的禮,瞪眼看了他一會兒,臉也虎不起來,說:&ldo;你……算了!我也就說說,多謝小將軍幫我治傷。&rdo;
元棠直起身露出個笑臉,說:&ldo;多謝阿從兄弟寬宏大量。若不嫌棄,叫我袁二郎就好,或叫我阿棠。元某並無將軍之位,小將軍都是他們抬舉我叫的,不是那麼回事。&rdo;袁棠在家行二,二郎是一般行二男子比較普遍的稱呼。
他這樣打蛇上棍,阿從越發沒辦法,只張口,沒說話。
元棠的笑容越深了,湊到食案前,說:&ldo;阿從兄弟才受傷,應該多吃些補補。我也沒吃飯,不如我們一起吃。&rdo;
阿從對著元棠的臉看了好一會兒,好像沒見過這麼涎皮賴臉的,最後點點頭,說:&ldo;請。&rdo;
兩人竟就這樣相安無事地用了一頓午飯。
飯後,阿從對元棠說:&ldo;今日特意找袁郎君,是想向郎君辭行。在琚城所做的一切,都因為在下有守城之責。承蒙將軍厚義,不便再多打擾。&rdo;
元棠聽說他還是要走,喝進嘴裡的一口熱茶都有點咽不下去。
阿從好像和在琚城時變了個人,那時他感覺阿從沒有那麼拒人於千里之外。
又或許他對阿從不夠瞭解,只在琚城共患難那幾天,他又怎麼能斷定阿從是什麼樣的人。
這麼一想,元棠越覺得自己帶阿從回來時太魯莽。
他太理虧,而且還有些擔心阿從的傷,於是說:&ldo;這就要走?你的傷真的好了嗎,雖然不發熱,但傷口完全癒合還要些時間吧。是不是府上什麼地方做得不好……&rdo;
阿從說:&ldo;傷雖然沒好全,行走卻無礙。即刻就可以啟程。&rdo;看元棠小心翼翼的樣子,又說:&ldo;府上並沒有不妥,郎君的好意阿從心領。&rdo;
元棠竟不知要說什麼好,直覺得這朋友怕是交不成,還把對方得罪了。
他還是換上笑臉,說:&ldo;既然這樣,我立刻讓人準備行禮車馬,請阿從兄弟不要推辭,至少讓元某打點一二。&rdo;
阿從略猶豫了一會兒,點頭了點頭,並對元棠說:&ldo;多謝。&rdo;
元棠想阿從的傷終究沒好全,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