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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要保護你,可還是沒能護住您。如今藍兒明白了,藍兒要成為這大雍最強大的人……”
當他站起身來舉目遠望的時候,瑩雪看到的是一個野心勃勃要掌控天下的薩藍。在生死場裡轉了一圈,他的價值觀已經徹底地改變了。
這樣的薩藍對於她來說,已經越來越陌生了。
老皇帝的身體還是不太好。薩盟出任監國期間,薩天朗的身體確實有恙,但那時他是有意誇大了病情,可後來那場宮亂深深地傷害了老皇帝的心,也加重了他的病情。現在朝中的事情都是二皇子薩昭和薩藍在操辦。薩昭原本就和薩藍關係密切,在粉碎逼宮的陰謀中又立了大功,所以老皇帝對他也是十分信任。
薩藍越來越忙。瑩雪曾經提出要回王府居住,畢竟在宮裡有諸多不便。可薩藍卻說,“沒有什麼不方便的,你也別多想,父皇的意思是讓我們在這裡住著,他說這樣我處理朝中之事也方便些。”
瑩雪沒有再說什麼。
她知道朝中的事情雖然是薩藍和薩昭一起處理,可薩昭自幼體弱多病,更多的事情是由薩藍來完成的。
曾經對皇位沒有絲毫興趣的薩藍如今離那個位置越來越近了。
而更可怕的是他自己也一門心思想登上那個權利的頂峰。他現在也越來越像一個準皇帝了。說實話,她並不怪他,若站在他的立場上,她相信任何一個人都會做出和他同樣的選擇。
他生在帝王之家,他沒有別的選擇。
八個月後,老皇帝薩天朗去世,三皇子薩藍順理成章地即位成為大雍的新帝,年號永興。瑩雪被封為“雪妃”。
看來 她和小豬要一直在宮裡住下去了。小豬已經能揮舞著小胖手滿地走了,也能喊著爹爹孃親,說出簡單的詞彙表達自己的意思了。
新帝即位,要處理的事情千頭萬緒,薩藍較以前更為忙碌,他已經經常不回瑩雪居住的映菊殿了。而即使夜晚在這裡歇下的時候,也總是反常地抱住瑩雪瘋狂般地索取和發洩。
終於有一天晚上,鸞帳內疾風暴雨過後的薩藍擁著疲憊的瑩雪,輕聲說道,
“瑩雪,……對不起,我……”
已經昏昏欲睡的瑩雪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她有預感;該來的還是來到了。
“你是皇上,用不著以這樣的口氣說話,有什麼事你就直說吧。”瑩雪想推開薩藍,可對方將她擁得更緊了。她只能努力平息著內心的波瀾,盡力讓語氣聽起來顯得平和。
“你知道我剛剛登基,朝中要有可依靠的勢力,而右相翁圖是我不得不倚重的人。他的兒子在軍中也很有威望,所以,所以我必須娶他的女兒翁麗媛……相信我,瑩雪,為了大雍的江山社稷,我不得不這樣做……”
瑩雪不知道他這番話是否完全出自內心,但他話已經說到這份上,她還能有別的選擇麼?他現在是一國之君,能對自己這樣說話,已經是給足面子了。
“皇上,您要娶誰那完全是您自己的事情,用不著跟臣妾說。將來這後宮總不可能就我一個人吧?所以今後如果再有這樣的事,您就自己看著辦吧。”她在他懷裡轉了個身,用脊背對著他。
薩藍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又再次抱緊了她。
一個月以後,大雍朝廷詔告天下,永興新帝大婚,皇后是當朝右相翁圖的女兒翁麗媛。
原來宮裡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就瞞著她一個人。皇上不但娶了翁麗媛,還立她為後了。從此,那個女子就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了。
儘管從一開始瑩雪就知道以自己的背景和身份是當不了皇后的;可當事實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面前的時候,還是讓她有些難以接受。
她的耳邊總是不合時宜地響起薩藍求婚時的承諾;還有那白衣女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