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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林青羽言,青淵出府是為尋宋南辭的下落,而今遇險自然也就和他有關。
金鬱琉席地而坐,搭手一觀,氣脈受損,氣海枯竭,靈珠開裂,無疑是經過了一場惡鬥。
而彼時青淵眼底的神光已經有些遊離,他看著眼前之人,聲音時斷時續:“宋南辭有……殺我之力卻……只擒……不殺,恐有……要挾之心,師尊……當心!”
話至最後聲嘶力竭,金鬱琉一早就已料到此事,適才不想眾人參與其中,奈何旁人之心左右不得,眼下見曾經的徒弟為此身負重傷,心下一嘆,道:“我已知曉,先靜心療傷。”
說罷,看向蹲在身側的蘇清絕:“如何?”
青淵一出言,蘇清絕的神識與留下的神識印記通識片刻,見幾人無礙,便收了回來,她微一搖頭:“無事。”
金鬱琉放下心來,道:“阿元,以神力先復氣海,徐徐為之。”
蘇清絕頷首,將手搭在了青淵的腰腹上。
神力霸道,為免傷上加傷,她將其捻塑成萬縷細絲,挑其一根斷至數截,而後取其中一截化為輕煙,緩緩渡入青淵體內。
青淵只覺一股柔和的氣息在氣海里盪漾開來,徐徐流經身體裡的每一處氣脈,接斷續損,穩基固強。
這感覺是如此熟悉,曾每每出現於性命垂危之際,一時讓他如墜夢中,深陷過往不自知。
“師尊,徒兒知錯了,以後下手輕點,再不將人打殘了。”
“師尊,徒兒知道錯了,以後戒酒修身,再不醉酒誤事了。”
“師尊,徒兒知道錯了,以後會敬重大師兄,再也不欺負他了。”
“師尊,徒兒知道錯了,以後會對小師妹好,再不當她是男子了。”
“師尊,徒兒知道錯了,以後三思而行,再不魯莽行事了。”
“師尊,你為何要入魔族?為何要丟下我們?”
“師尊,你什麼時候回來?”
“……”
神思恍惚,亂語呢喃,卻句句涉及過往,蘇清絕還是塊石頭時,就知此人常常被罰,不想會是因此。
她手下動作未停,抬眸看向金鬱琉,一心二用起來:“他小時候有如此頑劣?”
金鬱琉無奈道:“他幼時一家遭魔族毒手,心有仇怨不得發,性子也就偏執狠厲一些。”
蘇清絕瞭然道:“能讓他記得這樣深,可是罰狠了。”
金鬱琉不置可否笑道:“玉不琢,則如南山之圓石,難成氣候。”
蘇清絕見到的是已經成為一塊雕琢後的美玉,不過一想初見青淵,此人在要將自己綁上山的時候其實就能窺得內裡一二,不然她怎會誤以為青硯門是邪門歪道?
好在雲開影與姜玉瑤乖順懂事,極少被罰,不若一門三刺頭,著實讓人頭疼。
“濯君回這一世,可是記憶猶深?”
金鬱琉回想一二,微微一笑道:“這一世所經頗多,似乎確實如此。”
幽螢曾一人撐過四明之境萬年,在之後的盡萬年歲月裡,若非他的神力所剩無幾,他不會想著走入這塵世。
而歷經的幾世,在濯君回之前,因攜過往記憶的緣故,與這塵世牽連並不如何深切,但自濯君回之後,也算是親身走了一遭。
蘇清絕從他隻言片語的回憶中感其這一世的厚重,正如傾九淵的一世,這也是二人神識難以相融的原因。
“你別擔心,待內傷一好,再靜養幾日就沒什麼大礙了。”
有前世師徒情分在,擔心在所難免,不過因她在的緣故,金鬱琉也未過於憂心,知她如是說是在安慰自己,心下一暖:“有阿元在,我並不擔心。”
不擔心,可是自己也是他的心安處?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