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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至破曉了,孤往日也該起身了。”曹操道,而後又是想起什麼,“奉孝,你是否是……一夜未眠?”
走到帳門口的郭嘉回首,給了曹操一個“廢話你精力充沛沒事嘉巴巴在寒風裡等了一夜能不能放嘉回去睡覺的”表情。
許是夜風真的太過寒冷,郭嘉體質又弱,明明在這炭火燒的旺旺的帳中呆了許久,臉也未見一絲血色,蒼白的嚇人。身上倒是聽話的披著曹操那日贈他的貂裘,但或許是因為郭嘉最近瘦的厲害,裹得嚴嚴實實的結果也不過是顯得愈發弱不勝衣。
想到此刻帳外仍舊颳得凜冽的夜風,曹操又咳嗽了聲:“咳,孤的意思是,此時風急,奉孝不如在孤帳中先小憩會兒,待太陽出來暖和些再回帳。”
“哦?”郭嘉原本因為談完正事已經開始自動往沉睡狀態轉變的雙眼頓時一亮,“確定?”
“回來回來。”曹操看郭嘉的樣子就知道人也怕冷的很,連忙擺手招呼人,“這有什麼大不了的。孤的臥榻又不是真的不容他人安睡。”
得到了最終許可,郭嘉開開心心的把貂裘一解隨手扔到一旁,十分不客氣的就往屏風後塌上躺。曹操跟著走到屏風後,看郭嘉躺在塌上的一刻露出的滿足而舒適的神情,也是覺得心中滿足,原本讓人乾巴巴的在帳外等了兩個多時辰的愧疚也終於淡去了些。
郭嘉看來的確是困的厲害,在躺下沒多久就逐漸睡了過去。曹操給他把被子拉緊些,就走出屏風回到案臺前處理許都送來的一些公文。大帳很靜,靜到明顯心不在焉的曹操不時還能聽到郭嘉熟睡了後的幾句呢喃:
“這脂粉味真濃啊……還是文若懷裡的蘭香清淡好聞……”
“文若懷裡”……孤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不得了得事情。
內心複雜萬千的曹操一個沒注意,桌上的青銅盞被他碰到地上,雜碎了一帳之間似乎歲月都因此止步的安靜。
“明公,你能不能小點聲!”被陡然驚醒還帶著起床氣的郭嘉在大腦還在短路的情況下脫口而喊。
“好,好。”
曹操連忙朗聲回答道。說完才是一愣,半響後聽郭嘉似有若無的平穩的呼吸聲傳來,才嘆氣笑了聲,笑中的無奈不知是對郭嘉還是對他自己。
仗著他的倚重而得寸進尺的人他見得多了,可得寸進尺卻又激不起他絲毫不快的,到目前為止,只有郭嘉一人。
隅中之時,賈詡算著時間出了宛城,來代張繡拜訪曹操。
在水的營寨中,仍舊如往常一樣軍容肅穆,戒備森嚴。但畢竟現在留軍在此不是為了打仗,再加上這幾日張繡常常送酒送菜來軍中,所以多多少少眾人還是有些懈怠,不時還能看到幾人三兩成群笑弄幾句,完全不見緊張的氣氛。
賈詡不動聲色的將這些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他來到曹操的大帳前,請典韋進去通報。
“典將軍一直都負責曹公的警戒一責?”得到了許可要進帳前,賈詡似是隨口問道。
“那是。俺從來與主公形影不離,只要有俺在,誰都別想動主公分毫!”
賈詡聽人意料之中的回答,點點頭,走進了大帳。
一走入營帳,被亂扔在一旁的貂裘就引起了賈詡的注意。他望著這邊的狼藉,再轉眼看向一邊合起的屏風,其中顯然是有人在塌上熟睡,一雙狐狸眼又暗沉了幾分,嘴角滑起一個若有若無的弧度。
那位鄒氏,倒也有些手段,沒讓他失望。
“曹公。”當面對曹操時,賈詡已經收起了所有外露的情緒,“詡代張將軍前來,恭請曹公今晚前來宛城城中。張將軍將會準備好酒宴,願曹公能賞光前來。”
“又是酒宴啊。”曹操擱下筆,看向賈詡,“孤自然是樂意前往。只是,這酒宴單請孤一人,這三軍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