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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主管先是咯咯地笑了幾聲，然後說道：“阿明，我看你肯定比我小几歲，你也不要馮主管馮主管的這麼客氣了。我名叫馮雁，你叫我馮雁或馮姐都行。真真下夜班的時候跟我交代過，需要什麼幫忙你吱聲就行。”
這時，剛才幫陳閔明叫人的女服務員要回去幹活了，她跟馮雁請示過之後就離開了，只留下了馮雁和陳閔明繼續站在走廊裡。
陳閔明問道：“真真是？”
馮雁回答道：“哦，就是前廳部的方經理，她大名叫方真真，我們關係好，我一直叫她真真。阿明，看來你來頭應該不小啊，能讓方經理親自開口託我照顧你一下。”
陳閔明一臉不好意思地解釋道：“我哪裡有什麼來頭啊馮姐，我是來燕東做買賣的，結果剛一下火車就發現自己的錢全被偷了。幸虧方經理自己墊錢讓我賒賬住進了你們這市政府招待所，不然我昨晚就該在外面凍死了！”
馮雁咯咯地笑了笑說道：“哈哈，不至於不至於，咱燕東哪有讓遠道而來的客人凍死的道理啊？！阿明，我聽你口音是南方人吧？你來自哪，來這做什麼生意？”
陳閔明回答道：“我來自福建福清，這趟來東北，是來推銷些五金件。”
馮雁問道：“那你是什麼五金廠的推銷員麼？”
陳閔明靦腆地笑笑：“我不是推銷員，我帶來的五金件來自我們村的村辦廠，他們借給了我些樣品，答應讓我出來試一試。”
馮雁接著問道：“你專門來我們燕東推銷五金件？你在燕東有親戚朋友或認識的人麼？”
陳閔明回答道：“其實我原本是要去瀋陽的，我在那有個賣襪子的老鄉。但是買票的時候瀋陽沒票了，我就買了到燕東的票，原計劃到了燕東後再買票去瀋陽的。不過現在我丟了錢，方經理又幫我佘了帳住在這裡，我要在這先賺點錢還給方經理，並攢足接下來的路費，然後再去瀋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