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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一號下午,許知冬拎著裝滿行李的蛇皮口袋,母親抱著許知蓓,許知南拎著其他零零碎碎的東西趕回了家。
許知蓓要帶回家裡養了,跟他們三兄妹一樣由爺爺奶奶照顧。因為母親要賺錢把銀行的貸款還了,每年都打電話催債,給人巨大的心理壓力,樸實的農民只想儘快還完債。
許知熙瘦了,也更黑了,腳腕上有一道鐮刀割出來的猙獰傷口,已經結痂。她很喜歡許知蓓,香香軟軟的一小團。
經歷過兩個臭嘴哥哥的煩人勁,又有誰會不喜歡香軟的妹妹喃?
許知南將給許知熙買的衣服提到她的房間,枕頭底下有許知冬放的五百塊錢,許知南也放了三百上去。
在縣城還未上車時他和許知冬就已經取了要用出去的錢——學費以及給爺爺奶奶、許知熙的錢。
許知南和許知冬各拿了三百給爺爺奶奶。許知南的母親在家裡住了三天,給許知蓓買了幾袋米粉、兩袋奶粉,留下幾百塊錢,然後像陣風一樣,又飄走了。
三兄妹二號去報名讀書的,許知熙自己先去初中學校了。他和許知冬去了‘南瓜山高中’,他幫許知冬拿行李到學校,途中消失了一段時間,許知冬不知他去幹什麼了,他忙著繳費拿書。
許知南辦好事之後告別許知冬,在林水客運站坐麵包車到盛興鎮已經是十點了,趕到學校已經十點半了。
在通知牆上找到自己的名字,如願被分到了一班,許知熙跟上一世一樣被分在了三班。
他穿著白t恤、灰色運動褲,一雙嶄新的帆布鞋。頭髮是來交學費之前去街上修剪過的,短短的發茬子,清爽乾淨。
他現在的髮質是那種粗硬的,佇立在頭頂怎麼也弄不倒,只能留板寸,任它們像鞋刷子毛一樣立著。等到三十多歲的時候,頭髮大把大把的掉,雖然不像許知冬那樣成為地中海,但那時候想讓頭髮立著都立不起來了。
繳完學費,揹著黑色的雙肩揹包進班級,班主任正在調整座位。
矮小的坐前排,高個子的坐後面,男生挨著女生坐。男生要更調皮一些,若是兩個男生坐一起那真是小動作不斷,鬧騰得很,男女混合坐就要好很多。
班主任應該已經將座位調整得差不多了,還有幾個零星的同學沒有坐下去,許知南進門抬頭一看,看見最後一排醒目的男孩——李兆燊。
李兆燊是與這個小村鎮、這個小小的學校不一樣的。
這人身上有一種乾淨的貴氣存在,坐在那裡讓整個角落蓬蓽生輝,乾淨且美好,身後斑駁的牆壁都像個抽象大師的經典畫作。
他的頭髮也異乎尋常的濃密,十分柔順,修剪得也好看。面板很白,俊美突出的五官,看五官輪廓應該有外國血統,眼眸深邃,臉型完美,像從油畫中走出的精緻少年。
在整個學校內的學生穿著基本是十塊、二十塊的t恤,少有幾個穿得好一點,就李兆燊一個人穿著剪裁得體的白襯衫,一下拉開了距離感。
李兆燊的個頭很高,明明才十二歲,但已經有一米六多了。要知道許知南自己現在才一米四六啊,就這個身高都是班級中上的個頭,前面坐著的全是矮矬矬的小蘿蔔頭。
上一世,李兆燊在這個小小的中學校園裡上完了三年課,中考後去省會城市讀高中,讀的最頂尖的高中。
“許知南,第四排裡面那個位置。”班主任看了看他的身高,發話了。
班主任是教英語的,妻子教小學語文,中年妻管嚴一個,姓廖,廖學文。
許知南看著廖老師道:“老師,我想坐那裡。”他指的是李兆燊前面的座位,“我有一丟丟遠視眼,得坐遠一點才看得更清楚。”
班主任抬了抬眼鏡,道:“那你去坐吧。”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