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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德爾飛速思考著,將腦內已知的線索串聯在一起:「埃文說上午181號越獄,他是從哪裡逃的?」
「天花板,他把天花板開了個洞。」列蒂西雅答道。
牢房的天花板上有大約高為三十厘米的狹小,專門用來鋪設滅火系統的輸水管道,因此順著管道爬行,是可以去到每一個牢房的頂端的。
「203號上方的輸水管道,可能被他做了手腳。」蘭德爾皺起眉,「你從附近沒有被火勢波及到的房間進去,砸開天花板,順著正南方向的輸水管道爬,看看能不能修復,如果可以,修復之後立刻通知管理辦公室開啟203號的房門。」
「是!」列蒂西雅簡短地回答了一聲,馬上行動起來。
這邊的通訊結束通話後,那頭埃文的通訊又連了進來:「先生,消防隊那邊回覆說不久前維克辛島西面的原始森林起了大火,所有消防員都被派過去了,剛剛他們已經調了一部分人過來,大概需要五分鐘時間。」
五分鐘。蘭德爾深吸了一口氣。現在唯有爭分奪秒了。
「先生。」通訊結束通話時,艾金的母親朝他湊了過來,眼眶通紅,「請問,監獄裡現在是什麼情況啊?」
蘭德爾現下心急如焚,也沒有心情再去修飾自己的言辭,安慰眼前的女人,只是口氣僵硬地說道:「不太妙,正在想辦法救人。」
她一時也顧不得端莊體面,從喉嚨裡擠出一聲悲愴的嗚咽來。
列蒂西雅的動作很快,一會兒的功夫便爬到了203號牢房的上方,她仔細檢查了一遍輸水管道,發現裡面已經被凝固的水泥死死地封住了。天花板上被人打了一處小拇指指甲殼大小的孔,可以清晰地觀察到整個牢房的情況。她保持著趴伏的姿勢,將右眼對準那個孔,想看看艾金的情況。
oga仍在睡夢中。他蜷縮在床上,雙唇緊緊地抿著,看上去十分痛苦。他的右手不太正常地著,彷佛正極力想從夢中醒來,可怎麼也睜不開雙眼。
時間不多了。
列蒂西雅望著那根被堵塞的管道,一邊透過語音命令用通訊器向蘭德爾傳送了對話請求,一邊探手去摸自己掛在腰間的東西。
「管道無法修復?」蘭德爾的聲音傳來,他的語速很明顯變快了,低沉的嗓音裡透著不太容易察覺的焦急。
「修復不行,但是暴力破壞可以。」列蒂西雅一邊說著,一邊取下腰間的下雷射刀,用微微顫抖的手握著它,在天花板上劃開一個形狀歪七扭八的出口,「先生,我是想跟您說,請不要讓我出修理管道線路的費用。」
還沒等蘭德爾回復,她便手起刀落,把那截被水泥牢牢封死的管道硬生生切斷了。
沒了障礙物的阻擋,洶湧的水流瞬間朝外噴湧而出,從那個不太好看的出口傾瀉而下。與此同時,從監控裡看到水流出的辦公室職員,立刻透過遠端遙控,開啟了203號牢房的房門。熊熊火焰一瞬便燒了進來,又被當頭澆下的水流沖滅了。
艾金不是第一次有這種近乎絕望的體驗。上一次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剛剛大學畢業的時候。
大學時,他讀的是法學專業。諾菲林的律政行業很發達,從中政法畢業的法學生們是很吃香的,只要成功面試上一家好的律所,未來幾乎是光明無限的。儘管因為oga這個性別,艾金在面試的時候吃了不少癟,但他還是在畢業之前進入了一家不錯的律所實習。
然而在律所中,實習生是最底層的。他們需要去做律師們交代下來的一切事情:資料整理、文書撰寫……數不勝數。艾金自從開始實習之後,就開始了晝夜顛倒黑白連軸的生活。他體質很特殊,除了不易孕以外,自身的資訊素也很容易紊亂。長時間的熬夜加班使他整個人都很憔悴,身體狀況也不穩定,最後在實習第二個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