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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怕是今冬的最後一場雪了。嶽霖看天空又開始悠悠飄雪,暗裡祈願:瑞雪兆豐年,願天下風調雨順,五穀豐登,百姓安樂。
商議完有關周致深和春季購糧的方案,才放鬆片刻,方樸一席話又讓他頓生警覺:“雷將軍和三公子都已及冠,早過了議親的年齡,元帥和夫人不在,此乃我們做長輩的失職。老陳你看,是不是該在小還莊選兩個家世清白,美貌溫柔的小娘子來為岳氏承續香火。”
小還莊,忠良之後,美貌溫柔,首選便是他家紅蓮。陳德義年節在吹花小築負責護衛,知曉某人心事,捋須而笑:“言之有理,只是,義軍成立幾年,曾受多方鼎力支援,兩位公子人中龍鳳,不知多少人家想與他倆結親,若單單在元帥舊部擇妻,未免寒了其他各界的心。”
言罷看向嶽霖,他的答覆合情又合理:“我和二哥曾有誓言,邊患不除無以家為,即便要為岳氏延續而議親,也當是兄長優先。至於女方人選,能否煩請兩位先生擬定一個名單,我去徵求二哥的意見,你們看如何?”
從前我提到他的婚事,他要麼顧左右而言他,要麼說父兄冤情未雪,如今竟留有餘地,必是對那秦姓女子動了真心。方樸念及此,後背忽然一涼:老劉去查她來歷,二月餘竟杳無音信,莫非是出了意外?
陳德義別無他想,點頭附和:“三公子所言極是,便如此照辦。”話音剛落,驀見小鈴子闖進室內,愴惶痛哭。
嶽霖見小書童臉上一道紅色傷痕,心裡痛惜,忙將他拉在身邊,仔細察看:“你這是怎麼啦?”
小鈴子見主人關切,更是哭得震天價響,眼淚如泉水一般往外湧,解下夾襖,抽抽咽咽地告狀:“我回小築去,準備行李,遇上夫人,她在書齋,說狐媚。”
“噤聲。”嶽霖的眼風滑過提撣走進來的方氏,立即明白小傢伙是因為維護秦樂樂挨的打。
暗中驚訝,幾許憂慮:以張嶽兩氏的交情,即便不結親,也絕不至於結仇,伯母不知樂樂的身世,竟已如此恨她。
恭恭敬敬地向老婦行得一禮:“小侄管教無方,小鈴子的衝撞之過,在此道歉。”
“我,他,這。”方氏眼神躲閃,老臉微紅,她跑去吹花小築檢視,並與小小孩童衝突,究竟有失體面。
方樸連忙施禮,找理由為姐姐開脫:“紅蓮她娘最近陰虛火旺,昨日還將我一頓斥責,這個,請三公子多多包涵。”
陳德義也笑著圓場:“我請夫人幫忙清理小築物什,忘記給公子彙報,這,全是老夫考慮不周,引發誤會。”
嶽霖沒人事地微笑道:“我幼時時亦貪玩淘氣,惹人招煩,幸好阿孃管教才明事理,既然議事已完,請恕告辭。”拎起小鈴子便出得門去。
回屋為小傢伙料理完傷口,沉聲責問:“我說過不得再提你秦姐姐,挨完這一頓,可長記憶了?”
小鈴子看看主人,有些害怕,片刻,終於鼓足勇氣道:“沒忘,可我不服,陳先生說不能堵天下悠悠之口,秦姐姐是好人,你為何要我住口?我想她了。”
嶽霖不語,只暗中嘆氣:你想她了,我情何以堪?她將啟程和葉氏母子一道回杭州,依方樸的性子,既已懷疑葉家杭,必定會有所行動,不定還會對樂樂不利。
沉默半晌,才道:“大人的事,你還不懂,總之,今後不得再提她,你和別人衝突,我不能護短,受苦的還是你。”
隨及招來餘成龍,吩咐:“跟蹤保護葉家杭,特別要阻止義軍內部人員的衝動,不得再給朝庭以任何藉口。”
望著漢子矯健的身影漸走漸遠,對那人的牽掛,如一圈亂麻,斬不斷,理還亂:樂樂定會因她阿孃和我大鬧格天府,到時,怕又免不得一場傷心。
此時的他不曾想到,少女要面對的,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