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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與飛雷聶棟、閃雷邢錚二人策騎而去,瞬息間已消失在坡下的轉折中。
邪神靜靜的望著丘陵下的景色,若有所思,長離一梟向戰千羽微微一笑,道:“戰兄,你覺出滇境的春天來得較早麼?”
戰千羽頷首道:“不錯,中原其他合處,猶是積雪未化,寒氣逼人,這裡卻已有了春綠的味道了,嗯,此處原是個好地方啊!”
他說到這裡,又一向邪神道:“仁伯大人,你老人家是否有所感懷?”邪神微喟一聲,道:“是的,老夫在想,人的一生中,是充滿了奇幻與微妙的,六十多年前,老夫在這塊土地上幾乎遭到了致命的打擊,但是,今日重履斯土,意義與心情卻完全不同了,在老夫那最黑暗的境遇中,又怎會想到這個漫長的日子後還會有今天呢?又怎能得到一個如此孝順的好兒子呢?”
江青面孔一熱,不好意思的道:“爹,你老人家使青兒臉紅了…………”邪神豁然大笑,笑聲中縱馬下山,各騎緊隨跟去,紅面韋陀戰千羽一撫禿頂笑道:“俗語曰:老婆是人家的好,兒子是自已的好。四弟,你卻犯不著臉紅呢!”
於是,馬蹄奔揚著,急驟如雨,響前鎮也逐漸的接近了。
當他們來到那豎在路傍,上面以篆聲刻著“響前昌榮”的青石碑前時,絕斧客陸海已與飛閃二雷在肅手相迎了,長離一梟威嚴的點頭道:“睦旗主,客棧訂好了麼?”
陸海沉聲道:“回稟島主此處共有七家客舍,本旗主已在七家客舍中挑選了一家比較乾淨偏僻的,訂下了後院的整個房間,大家還可以住。”
長離一梟嗯了一聲,偕邪神江青等人隨在陸海身後向客棧行去。
這響前鎮並不十分大,只有兩百來戶人家,街道也僅只有一條,可是做生意買真的店戶卻特別多,來往各地的客商也不少,打眼一看,非常繁囂自然,也免不了有些離亂與喧嚷。
陸海挑選的這家客棧,名叫“順興”,氣派雖不怎麼樣,地點卻很適中,在鎮尾的那條河流之傍,圍著這家客棧,或多或少的種著些竹子,微風吹來,簌簌有聲,看起來,也有那麼一絲兒雅緻清氣。
這家客棧後院約五間精舍已完全被陸海包下,各人住進之後,店中的小二就開始忙裡忙外的張羅起來了。
晚飯是開在裡面,但是,大旋風白孤卻來了興致,硬要拖著江青到前邊客棧的敞廳小飲一番,江青拗不過他,只好稟報了邪神一聲,又同夏蕙擠擠眼兒,無可奈何的與白孤來到外面。
正是晚膳時候,住在這客棧中的行商旅人,大多都在敞廳進膳,喧譁叫囂之聲響成一片,好不熱鬧。
大旋風白孤叫住了一個匆匆行過,忙得不可開交的店中夥計,高聲道:“喂,我說夥計,來幾樣精緻小菜,再來兩斤白乾,大爺我要那麼小醉一次。”
夥計一疊聲的答應著去了。江青卻微微笑道:“二哥,你要菜就要菜,喝酒就喝酒,又那來那麼多詞句兒。”
大旋風吁了口氣,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眼光習慣的向廳中進膳的人們瞥掃了一遍,呵呵笑道:“老四,不瞞你說,這幾天來,一直沒有舒服的喝上兩杯,與仁伯大人坐在一起,絲毫也不敢放肆,那敢痛痛快快的牛飲高論嘛?”
江青正待說話,大廳門口忽然進來三個虎背熊腰,神情□悍的大漢,三人俱是一色密扣英雄裝,黑巾包頭,進門之後,目光凌厲的四處一看,大步行到距離江青二人鄰近的一張桌面坐下,全廳之內,也就只剩下這個桌子空著了。
大廳中自然十分暄鬧,人語聲、猜拳聲、嘻笑聲響得人心煩,這三個大漢的出現,倒並沒有引起人們太多的注意。
白孤哼了一聲,低罵道:“又是他孃的黑道朋友,一看這付德性,就知道不是好路數,媽的,凶神惡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