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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惠貴妃施禮,旋即指了指蓮池中潛龍戲水石雕旁的一株並蒂蓮花,繼續說:“她們依龍而生,才能在蓮池中脫穎而出,惹眾人圍之觀看,怎敢冒犯太子。”
她轉目盯著桑凌音:“那叛國女早就不是桑家人,太子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提她做甚?還不跪下給娘娘跟太子賠罪。”
胡玉娥的求生欲就是強,如果此事鬧大,再有一百份斷絕書也無濟於事。
她的話音剛落,池邊一顆飛石掠過荷花池,擊打在那株雙生菡萏的花托之上,“啪嗒”一聲,一隻菡萏掉落水中,只有一隻垂頭喪氣地耷拉著花苞。
在場人無不譁然,不知是哪個不長眼的竟然敢動蓮池內的荷花。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蕭易寒手握摺扇朝賞荷亭闊步而來。
他朝惠貴妃拱手施禮,繼續說:“在我看來此花並蒂非本願,何不獨行任風顛!”
惠貴妃並未邀請蕭易寒,不知他來何意,她收斂怒意,端莊落座:“什麼風把燕親王吹來了,真是難得啊。想必燕親王是為恭賀太子選定太子妃而來?”
“不,我是來恭喜桑姑娘的。”
蕭易寒俊顏染笑,略帶侵略性的眼眸轉向桑凌音。
“哦?以後你該稱呼她一聲嫂嫂才是。”蕭文博陰鬱的眼眸滿是冰冷。
桑昕兒挎著胡玉娥的手緊了緊,氣不打一處來。
蕭易寒嘴角微勾,原本放蕩不羈的鳳眸冷若冰霜,絲毫不懼怕與太子視線的正面撞擊。
“太子此言差矣,我是來恭喜桑姑娘成為燕王妃,殿下,以後你要稱呼她一聲弟妹才是。”
蕭易寒吐出的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這明顯就是在挑釁太子的威嚴。
霎時間,亭內鴉雀無聲,彷彿落一根針都能聽到,都生怕稍有異響,便會引來殺身之禍。
桑昕兒跟胡玉娥更是沒想到,燕親王竟然也喜歡這個野丫頭。
桑凌音微微蹙眉,也不知道這傢伙是在幫他解圍,還是來煽風點火的。
她走到蕭易寒面前,他那如刀般迸發的寒眸收斂入鞘,滿眼寵溺地將剛剛採下的小蘭花插在她的鬢邊。
略帶嗔怪:
“燕王妃獨自賞荷,是不是把本王落下了??”
桑凌音緊抿雙唇,她心有顧忌,沒想好如何回答。
這傢伙是在作死嗎?羽翼未豐,先露鋒芒,就不怕有心之人對他起了殺心?
“蕭易寒,你可知你在公然違抗聖旨。”蕭文博已經氣到直呼他的大名。
蕭易寒不屑一顧地笑了笑。
“太子殿下,你的聖旨在哪裡?”
蕭文博一時語塞,母后只說會將此事放心上,可並未給他準確答覆。
“這是為我選太子妃,當然是由我來決定。”
蕭易寒上前一步,幾乎是俯視蕭文博:“凌音在入宮前就與我情定三生,是太子一廂情願將他收入候選秀女名單,從始至終從未問詢過她意願,這筆賬我還沒與你算,卻拿皇命來壓我?”
允諾“情定三生”,深意太深,就連惠貴妃都震驚不已。
蕭文博決計不允許此事發生,他可不管何為情定三生,他要定的人,哪怕已嫁做人婦,他想要也只能屬於他。
“常言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桑院使已同意將女兒嫁給我,剛剛桑夫人也允了此事,你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蕭易寒見蕭文博還不死心,從衣懷中掏出一張宣紙,輕輕一抖,亮於蕭文博面前。
蕭文博見宣紙上的字跡,震驚到後退兩步。
我是你的人,
心屬你的魂。
與君共風雨,
伴君度晨昏。
落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