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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那你在前面停一下車，我在這裡下車。晚上見。&ot;

和何以則揮手道別後，若藍模模糊糊地想：這個男人，每次搭她的車子都是中途下車，從來沒有從起點坐到過終點。

對這個男人，她是有好感的。不是嗎？她並沒有拒絕他的關心和親近。可是……

若藍拒絕再想下去。

若藍回到家，看見林柯的房間緊緊關著房門。

她也沒有意思去敲他的房門，關心他在做什麼。

若藍搖搖頭。到了現在，她也說不清，讓林柯搬到自己家裡住，究竟是對了還是錯了？

若藍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門。

躺在床上，她想：劉曉虹和霍天陽會有進展嗎？孫莉莉會嚥下這口氣嗎？孫莉莉成功接近江醫生了嗎？薛佳容又會如何反應？

想著想著，她睡著了。

何以則帶若藍去的川菜館果然很小。店堂裡只有七、八張桌子。

原木的桌椅只刷了一層清漆，露出木頭的紋理。照明用的燈光也是沒有絲毫裝飾的日光燈泡。水泥石灰地面，白粉牆壁，整個店堂裡沒進行什麼細緻的裝修，可是看起來質樸可愛。

圓臉、笑容可掬的老闆娘一見他們就迎上來：&ot;何隊長，好些天沒來了，是不是又有案子，成天在外面跑？&ot;

何以則笑著打了個招呼，說了幾個菜名。老闆娘頻頻點頭，到後面廚房安排去了。

若藍找個座位坐下：&ot;原來你對這裡這麼熟。&ot;

&ot;這裡離刑警隊不遠，我們在隊裡的時候，中午就常來這裡吃飯，這兒都快變成我們的食堂了。&ot;

&ot;怪不得。&ot;

&ot;這家店的老闆和老闆娘是地道的四川人。老闆娘算帳，老闆當廚，做出來的菜不比大飯店的差，一會兒你就知道了。&ot;

老闆娘送上一壺據說是峨眉山特產的綠茶，讓等菜的時間不至於太無聊。

若藍喝了一口，果然清香滿口。

何以則放下茶杯，說：&ot;今天下午我去了趟你說過的那個心理診所，見到了安醫生。&ot;

&ot;他把錄音帶放給你聽了？&ot;

&ot;對。不過從這個錄音帶我們現在只能推斷出雪兒有一段時間精神緊張，並沒有更多的線索。&ot;

&ot;除非能找到更多的錄音帶，也許可以獲得更多的資訊。&ot;

&ot;我也找出來是誰拿走了其餘的錄音帶。你猜是誰？&ot;

&ot;是宋護士，安和心理診所的那個負責所有日常事務的護士長。&ot;若藍不假思索地說。

&ot;你怎麼知道的？&ot;何以則有幾分驚訝。

&ot;並不是很難猜。&ot;若藍不以為意：&ot;能方便接觸到錄音資料的人並不多。能從那麼多各種各樣的資料裡找到雪兒的錄音又不被安醫生察覺，一般去就診的病人根本做不到。最有可能辦到的就是安醫生自己和宋護士。&ot;

若藍停頓一下，又接著說：&ot;如果是安醫生做的，他本來沒有必要告訴我還有雪兒其他的錄音帶，完全可以將這件事掩蓋過去。如果是宋護士做的，就能完全說得通了。她可以理所當然地接觸資料櫃，整理裡面的資料，沒有任何人會生疑。&ot;

她忽然笑了，笑容有點無奈：&ot;我第一次去安和診所，宋護士向我介紹安醫生的時候，那種驕傲自豪的口氣，和薛佳容說起江醫生時的口氣完全一模一樣。我當時就明白了。女人，對所愛的人，都是一樣的。&ot;

何以則也有點無奈：&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