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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來人傳話這話溫六娘便知道尤氏又要整出什麼麼蛾子了,水來土掩兵來將擋,深吸一口氣,見招拆招吧。
溫六娘上了肩輿,垂眼看著香童跟在一旁走著胸口還微微喘著,對自己的侍女竹茹使了使眼色,竹茹心領神會對抬肩輿的婆子說:「快點走,老夫人生著病,我們夫人要趕過去伺候,萬一晚了出些什麼事兒就完了,你們擔當的起嗎?」
「哎,你怎麼說話呢!」香童手指著竹茹。
話音剛落就見整個肩輿都走快了,連忙追趕著。
到了正院,香童已經氣喘噓噓說不出話來,惡狠狠的盯著竹茹,竹茹氣不喘臉不紅的伺候著溫六娘下肩輿。
進了屋門,還沒走到內室就聽見尤氏哼哼唧唧的聲音。
繞過屏風,見尤氏躺在榻上,帶著抹額,面色紅潤看不出一絲生病的樣子,她的侄女正在一旁伺候著。
「姑母,您睜眼看看,雖然天色有些晚了但是表嫂總算是回來了。」尤瑩對躺在床上的尤氏說道。
尤氏猛地睜眼,轉頭盯著溫六娘,半響悠悠說了一句:「我兒在外辛苦出公差,他媳婦卻不顧名聲,出去玩樂半夜才回,我兒真是命苦啊。」
溫六娘聽得火大,差一點又忍不住回嗆她,好在竹茹偷偷扯了扯她的衣袖,她才清醒過來,想到前幾日顧嬤嬤送帖子的時候提點她的話,才將怒氣努力壓下來。
看著面前像是突然被澆滅了火的溫六娘,尤氏和尤瑩對視一眼,不明白她這是鬧得哪一齣,直到溫六娘拿著娟帕擦拭起眼淚。
「你莫要裝了。」尤氏對溫六娘喊道。
溫六娘抹著眼淚說:「原本今日想早些回來,但大長公主和縣主盛情相邀實在是不好拒絕,更何況那本就是兒媳的孃家啊!」
雖然聽著溫六娘話裡帶著哭腔,但尤瑩卻清楚的看到她的眼神裡是明晃晃的挑釁。
尤瑩對尤氏說道:「表嫂口角變利索了不少。」
「是嗎?」尤氏陰陽怪氣的回道。
溫六娘聞言在心裡甩了個白眼,然後用娟帕捂擦了擦淚痕,不知想到什麼突然面色一凝,警惕的看了看窗外,把尤氏看的一愣一愣的:「兒媳說的可都是實話,不過,兒媳勸您莫要再說這種話了,畢竟今日同去的還有樂平郡君呢,若是按夫人剛剛的說法……」溫六娘捂住嘴驚恐的看著她。
「你休要胡說。」尤氏是個欺軟怕硬的主,聞言神色明顯有些慌亂。
尤瑩說道:「樂平郡君怎麼會管到我們府裡的事?」
尤氏這才反應過來:「少拿旁人來搪塞我。」
溫六娘委屈的回道:「兒媳不敢呢!」
尤氏蠻不講理起來也是厲害:「你去佛堂給我抄家訓二十遍,明早拿來給我。」
溫六娘裝作十分委屈的樣子,使勁兒擠擠眼淚:「兒媳做錯了什麼?」
「你不過是個庶出子的女兒,如今倒也會仗勢欺人了,不知當初怎麼會看上你」尤氏從榻上坐起來,指著她罵道,語氣裡是對她和她父親的輕視。
看尤氏那個樣子,溫六娘只覺得匪夷所思,好歹尤氏也算是書香門第怎麼會教出這麼個人來。
溫六娘掐了自己一把,疼的流出眼淚然後拉著竹茹的手說:「快,快回國公府,夫人病的越發重了,看著症狀竟有些像癔症,去找大長公主殿下借一下侍醫。」
尤瑩皺著眉看著她們,不知溫六娘是得了何人的提點,段數高了不少,若是讓她的侍女走出大門,估計明日整個長安都知道長寧候府的侯夫人患了癔症。
「表嫂好歹毒的心腸,竟敢陷害姑母。」尤瑩斥責道。
溫六娘無辜的看著她:「是夫人讓我來侍疾的,為了夫人好就得為她請最好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