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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說不說,等咱全恢復能用聞風來的時候自會知道,倒也不急著從你嘴巴里翹出來。”
瘋子沒好氣地說著,臉上的繃帶從他醒來就沒有過動靜,亥沉依然還在沉睡之中,也不知什麼時候能醒來,不過瘋子顯然並不擔心亥沉的狀況。
胡葉用腳隨意將剛撲滅的鐵棍堆撥散,又拍了拍外穿的那件破爛風衣斗篷上的汙泥,儘管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大用,可她卻依然這麼做了,哪怕看起來僅僅是象徵性地習慣般。
“都行,想看就請便,我是無所謂,”胡葉毫不在意瘋子說的話,給自己點上根菸紙泛黃的香菸,瞥了那龐大無比的鑽頭,“你也吃飽了,咱們差不多該走了,這個距離的話頂多一兩個小時就能到那城了,辦完那裡的事就去找灰燼佬。”
“讓我猜猜,肯定有一大堆的菸灰客拿著各種粗製濫造的武器在那裡,然後只要咱們一露頭就一窩蜂地衝上來準備給咱們身上開口子,最後把咱倆分成塊,你一堆我一堆的全上拉蒙斯之頂被燒是吧?”
“啊對對對就是這樣,然後咱倆手拉手的一起下地獄作伴,我的槍也不會開,你也不會殺一條狗是吧。”
胡葉打趣地嗤笑回道,掏出腰間槍袋裡的老舊左輪槍,將彈匣裡的子彈盡數掏出換上另一種看起來全然不同的子彈,胡葉的動作很快,但瘋子依然看到了她裝填的子彈,那些子彈看起來和她先前卸下的子彈全然不同,先前的子彈看起來很是普通甚至外殼有些斑駁,但現在她所裝填的子彈就好像幾塊雕刻出子彈形狀的煤塊一樣,所有子彈皆是黑漆漆的模樣。
瘋子雖是有些好奇,但一想到胡葉那全憑心情說話的態度,只得把快到嘴邊的話咽回去,心裡想著等全恢復後一定要用聞風來把這傢伙的過往全看了不給她留一絲老底。
“這廝貨,總是這般神秘兮兮的,說話也只說一半,也不知在藏個甚,不過越是這樣老子還越好奇了。”
瘋子忿忿地想著,邁出腳步跟上胡葉的步伐,向著遠方在模糊雨幕中若隱若現的鑽頭支柱而去。
雨簾好似一場唱遍這片大地裡數之不盡哀歌的歌劇般,淅淅瀝瀝下個不停,洗刷著土地之下那些無聲的哀嚎,那視線中看不清的雨煙也不知是在為不肯闔眼之人安撫,還是在掩蓋施下暴行之人的罪行。
那名為拉蒙斯之頂的巨大鑽頭,它的沖天滾煙似一刻也不曾停息過,蓋滿天際的滾煙宛如那些不得善終的人為自己的遭遇點起的狼煙一般,好用侵染過的雨滴來降罪給大地。
早已變得冰冷的火簇遺骸到另一邊支柱的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大幕之下的落雨將兩人的足跡漸漸掩埋下去,一副想要隨時跟上去撕咬的氣氛。
兩道披著破爛斗篷風衣的人影漸漸向支柱靠近,那因為雨幕而模糊的視線也漸漸開明起來。
也是一根一模一樣的通天支柱,由地面斜斜伸向那看不清的黑影之頂,依然沒什麼變化的景色填充著支柱腳,依然是那般來來往往螞蟻一般多的菸灰客輸送著一具具遺骸,只不過這跟支柱數百米外可以看到多了一座城市的影子。
遠遠望去可從那輪廓中看清幾分其內建築的模樣,甚至還可看出一些建築上蒼白的空洞,好似在戰火中飽受轟擊過一般,勉勉強強還可支撐。
胡葉和瘋子悄無聲息地繞過支柱下那密集的菸灰客,斜斜地向那座城行去,地形高低雖說起伏不大,卻也讓兩人足以避過菸灰客大群的視線,更何況還有鋪天滾煙遮蔽光線和雨幕干擾著視線,只要不出現在視線數十米內,想要隱匿身形還是很簡單。
腳步漸近,兩人來到那座勉強還能稱作城市的殘骸前,拉起黑袍的風帽蓋住各自的臉,緩緩踱步從早已千瘡百孔的十米城牆下穿過,城門沒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大抵比原來的城門還要寬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