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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玩意真稀奇,咱還沒見過,借咱看看?”
瘋子蹲著用手指戳了戳伏在地上橫七豎八的屍體身上的彈孔,手指能很輕鬆地穿過去,瘋子收回手指細細打量著手指上粘稠的黑色油狀物,似血非血,似油非油。
胡葉重新點上一支菸,蹬著尖頭皮筒靴踩了踩面前的屍體,任由黑色血油流過腳邊淌過地板,轉手便將那把老式左輪插回腰間槍袋裡。
“這玩意借你看也看不懂的,只有我才用得了。”
“看不出來你還挺藏得的,莫不是在哄騙於我?”
“呵,你自個兒猜唄。”
瘋子看胡葉沒有絲毫想要借他觀摩那支槍的意思,撇了撇嘴,也懶得理會她,單手成刃化為黑水刀,將面前幾具沒了聲息的屍體剖開來仔細看他們內部都裝著什麼。
胡葉一跨坐回那張破爛廢鐵椅子上,繼續喝著屬於自己的那杯賣相不是很好的酒,瘋子的那杯一口未動,即便如此,她也依然喝得下肚。
屋內其他零散幾人僅僅瞥了一眼方才的情況,便低頭不再理會,似沒有一個人想站出來制止或幫助哪一方,全然一副與自己無關的模樣,好似不曾發生過這事。
“嘿嘿,今天我算是開得眼界了,”酒保老頭背後伸出的細小鋼管機械手捏著抹布擦吧檯,老頭臉上堆滿難看的笑容,“上一次見著槍管子冒煙還是小時候咯,菸灰客的火把還沒放我臉上的時候,您別介意,這好多年的了。”
老頭說著,指了指佈滿自己整個頭顱的火痕,扭曲猙獰如數條蜈蚣在他臉上爬行。
胡葉瞥了他那張恐怖的老臉,沒有說話,似見過許多同他這樣的人,習以為常一樣。
瘋子從一堆粘稠黑油中翻出屍體身上的機械器官,有些嫌棄地看了看,站起身來坐回椅子上,手剛碰到那杯渾濁不堪的酒杯,臉上更是厭惡之色甚濃,將杯子推得更遠。
“說起來,您還幫了我個小忙,”老頭不在意地將瘋子那杯酒收回,隨意將酒倒在吧檯下,仔細擦拭著酒杯,對著胡葉說道,“我那後面的鍋爐還差點部件,這下算是湊夠了,也省得去和那些幫派打交道了。”
“哦?你就不怕菸灰客給你那門板踢爛?”
“嘿嘿,他們可不會管我這種土埋到鼻子的老東西,頂多死後來給我收個屍拿去當鑽頭的燃料。”
“嚯,”胡葉輕笑一聲,將菸頭隨意扔到腳下的黑油裡,卻沒有點燃它,然而飛速被浸溼熄滅,“那你可得好好祈禱下他們能好心點給你準備個大點棺材。”
“那可太奢侈了,這年頭要是骨灰能裝盒子裡埋著都得讚美天了,更何況菸灰客可沒什麼好心腸。”
胡葉笑了笑沒有接話,伸手從懷中摸出個手心大小的小盒子推到老頭面前,酒保老頭不動聲色地悄悄開啟一條縫,瞥了一眼盒中所容之物,又悄悄合上盒蓋。
“您想聽點什麼?遠出馬蹄城之外的訊息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西邊的菸灰客最近有沒有什麼動作,有沒有拉出新鑽頭來?”
“西邊?西邊那可沒什麼動靜,這邊一帶還是老樣子,菸灰客嘛,就守著那幾塊破地挖個不停,也沒聽著鑽頭的動靜,不過最近倒是盒中人他們動作大,前陣子還來了幾個問我這賣不賣雜鐵零件,不過該說不說,盒中人可比菸灰客好多了,起碼他們不會什麼都不說就搶你的東西。”
“盒中人?他們跑這邊來幹什麼?”
“這就不是老頭子我知道的了,只知道他們向著安東尼城去的,”糟老頭的機械臂杵著桌子支撐住他的身體,好讓他那副隨時會塌的身子坐在吧檯後的椅子上,“您要是打算找菸灰客,就再往西邊直走到食鹽海邊就能看到他們那鑽頭了,盒中人就得歪著一點,順著明雨的路走能到幾轉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