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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仁子看了玦聞一眼,不禁疑惑道:“為何?”
“我去找忘知的時候啊,他和我說六道最近有些不穩,讓咱們最近別朝外跑,萬一穿介子的時候碰到波動出什麼意外就不好耍了,咱們碰到都指不定被卷哪去。”
說著,玦聞又喝一口,不等一仁子說話便開口道:“忘知還說,往日裡六道紐帶偶爾也會這樣,過一陣子便好了,叫我叮囑你別瞎操心,安心修你的心就好了。”
一仁子聞言,將要說的話壓了下去,無奈苦笑道:“他也真個是的,我像那種管天管地的人麼?”
“像!打我認識你到現在,不管上頭還是下頭,有事你都進去幫一腳,”玦聞不滿的輕點著桌子說,“反正唄,他是八百律,咱們就是下頭的紅塵仙,上頭有啥事他在前頭,咱們幾個認識這麼久什麼能耐你還不知道嗎?你就馮瞎操心了。”
玦聞一口將杯中酒喝盡,抬手間杯子已然消失,他起身拍了拍,笑嘻嘻地說:“走!老坐你這喝酒也是無趣,我帶你去個好耍的地方。”
一仁子抬眼瞥了他一眼,起身微微揮袖,石桌石椅化為一陣煙雲散入山間。
又一陣清風吹來,兩人相視一笑,虛踏而出踩在清風上,任由它託著兩人在空中遠去,留得寂靜空幽的山谷在月光下靜候著,只遠遠聽得兩人的逐漸遠去的笑言。
“我們這是去哪?”
“桑海唄,老竹出關,請咱們去一聚,他叫去的人可不少呢,欸對了,若遊仙子聽我說你也去她也要來哩。”
“你小子—”
“哈哈哈哈哈誰叫你總是拿我尋開心哈哈哈哈!”
······
地下暗無光的溶洞裡靜的可怕,唯有時不時聽得到一聲水滴落地的啪嗒聲,也有一些水滴難免打的不是潮溼地面。
瘋子那黑黑的巨大水繭靜靜躺在地上毫無波動,不時上方的懸石上滴落下水滴來打在其上濺起一陣漣漪,如一面水鏡般。
突然黑繭蠕動起來好似活了過來,裡面有什麼東西在試圖破開它來,不多時,一隻手掌猛地插破黑水錶皮開啟一道縫隙,兩手用力順著裂縫撕裂開繼續擴大著它。
兩隻手一撐,瘋子氣喘吁吁地從黑繭裡坐起身來,他原本胸口的那根黑刺已經沒了蹤影,卻留得一道細細的燒傷在胸膛,宛如一條張牙舞爪的猙獰蜈蚣,瘋子的臉上盡是冷汗滲出直往下落,整個人看起來好似大病一場初愈般。
“呼—呼——”
瘋子費力地大口喘著粗氣,身邊被撕開來的黑水繭化為灰色如紙一般破碎開來散落一地。
好半響後他才稍微恢復了一些力氣,勉強地伸手進袖子裡掏出幾張白色剪紙小人來塞進嘴中,大肆地嚼著吞嚥下去。
“老—老狗,”瘋子吃下剪紙後緩了一陣子面色才漸漸好起來,滿臉疲憊地開口說道,“你看到沒?”
“看到了—”
亥沉虛弱地聲音如蚊子般響起,卻也沒有力氣繼續說話。
“他—他娘蛋的,先離開這裡再—再說。”
瘋子雖這麼說著,但他現在可沒有什麼力氣站起來,坐在地上好半響後才緩緩杵著地晃晃悠悠地站起身來,手裡甚至還不停地往口中送去白色剪紙,也不知過了多久,瘋子這才緩緩將身軀化為黑水融入黑暗中,卻看起來極不穩定,黑水如海面風暴般不時炸起又穩下。
黑水剛從地面上滲出便再也支撐不住,啪地一下炸開來,瘋子無力地匍匐在地上,勉強撐起眼皮來看到遠處有一片模糊亮光,四肢並用著緩緩向亮光處爬去,此刻他只得強撐著意識不讓自己暈過去。
瘋子也不知自己爬了多久,爬了多遠,費力的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那已經不遠的光亮,一隻手伸出,卻再也支撐不住一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