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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沉的黑手一掌拍到黑水上,壓著那七張想要鑽出的臉來,黑水臉們哪怕被壓著也依然賣力地朝外鑽著。
“我——艹——!申遲遲,午潸潸,點青在!”
隨著瘋子的幾句帶有幾重音的話語落下,亥沉的黑手手指緩緩褪色下去化為灰色,到最後竟然變成了純白色,手掌左右又分別長出一根白色的指頭,指頭們一伸摁進下面七張臉的眼裡。
七張本在掙扎的臉兀然一動不動,被亥沉的白色手指飛速同化著,不多時,瘋子胸腹內的黑水盡數化為白色且沒了動靜,如一汪死水一樣。
亥沉的手掌恢復了幾分力氣,將所有白色盡數收回,鑽回了瘋子右眼的裂縫裡。
瘋子仰面躺在地上好半天才恢復行動力,杵著地慢慢爬起身來,右手將繃帶拉上蓋住亥沉,就這麼癱坐在地上兩眼無神地看著天空。
“好險,差點被這破鎖把七情搞亂了,”亥沉有些虛弱的說道,“搞亂七情咱哥倆以前吃的玩意可都得吐出來了。”
好半響瘋子都沒有回亥沉的話,就這麼呆呆地看著天,亥沉忍不住問道,“小瘋子,你咋回事啊?被這玩意把腦袋搞壞了?”
“沒,老子是在想,”瘋子收回視線,摸了摸背後硬硬的脊椎骨,眼裡滿是暴怒,“要怎麼把笑真假那老狗吃了。”
“害,咱吃得還是太少,多吃點咱哥倆大抵就能吃掉那幫老玩意了。”
“他娘蛋的,老子一定要吃了它!”
聲音在樹林裡迴盪,瘋子卻轉眼沒了蹤影,只遠遠的見得到一攤黑水飛速離開這裡,微風吹過那片草地,只見得那片綠油油寸寸崩潰開來,在風中化為灰燼消失一空。
此刻已然接近正午時分,太陽直直掛在頭頂,如一顆明晃晃的眼睛掃視著大地,驛站裡不多的幾人坐在陰涼的屋裡躲避著太陽的視線,馬廄裡的馬匹焉著腦袋,無精打采地用尾巴有一下沒一下地甩著驅趕蠅蟲。
瘋子離著一段距離從黑水變回來,看了一眼那驛站,歪著腦袋想了想老劉頭說的話,覺得還是不去租馬了,就這麼直接去要快得多。
“小瘋子,那地頭裡有味,咱哥倆要不吃點?”
“算了,咱還有存糧,現在咱也沒啥力氣去拿吃的,反正灰兒哪都有,不缺這一兩個。”
“也是。”
瘋子瞅了眼頭頂的太陽,身軀化為黑水向遠方疾馳而去。
張壯的手蓋在眼睛上,他透過指縫看了眼高懸在天上毒辣的太陽,身上的輕甲甚至都有些被曬得發燙,整個人只覺得好似被扔進了蒸籠裡。
“真他孃的操蛋,”張壯忍不住罵出聲來,“這日頭正盛的時候,為啥咱哥倆要來守這門口,都沒個人影進城。”
“行了行了,守就守吧,反正咱在下頭就是幹這個的勞累命,”站在另一邊的守門士兵也有些難頂,“難不成咱還能不來麼,吃的就是這口餉飯,不來那咱可吃罪不起。”
“艹!上頭的人倒是坐著輕鬆了,整天不是泡胭脂堆裡就是大口吃金子。”
“噓,這話可說不得,萬一著人聽了去那可才是真個完蛋了,”張壯一旁計程車兵連忙讓他閉嘴不要再說,餘光忽然瞥見正門口正前方有一道黑色人影正在靠近,“來人了。”
瘋子一邊走著一邊看向城門上刻著的幾個大字,心裡盤算著待會進去要怎麼找自己要的訊息。
“止步。”
張壯瞅著瘋子走到跟前來,伸手將他擋了下來。
“勞煩出示一下準行文書。”
“準行文書?”瘋子低頭想了想,他覺得自己應當是沒有這玩意的,“長啥樣啊?”
張壯不免翻了個白眼,推著瘋子的肩膀讓他退了幾步,臉上掛滿不耐煩地說道:“沒文書還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