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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白玉薇住的別墅,沈曜拿著鑰匙開了門,忽然想起這個鑰匙還是以前白玉薇給的,他想到要還給她時,她的人卻已經離開了。沒想到這次的開門,竟然不是為了白玉薇,而是為了裡面的另外一個人。
沈曜走了進去,裡面靜靜悄悄的,似乎沒有人在。他跑到樓上,還在門邊上就看到範雪晨在畫室裡作畫。
沈曜的心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所有的煩惱與猜疑都一掃而空。他並不急於進去,而是倚在門背上,插著雙手看著他。淡淡的秋陽從玻璃窗中透了進來,照得這個穿著復古長袍的男人宛如畫中仙。
&ldo;雪晨。&rdo;沈曜忽然很溫柔地叫喚了一聲。
範雪晨並沒有動,沈曜本以為他沒有聽到時,卻見他慢慢地側過臉望向了自己。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止了轉動,他的全身都僵硬成了一幅人像,&ldo;嗒&rdo;地一聲輕響,就連手裡的畫筆掉落在地上也沒有注意到。
沈曜走上前去,撿起了地上的畫筆。範雪晨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態,他抖了一下包裹在長袍中的身體,連忙轉過了頭。
沈曜將筆交到了他的手裡,又握住了他的手,柔聲道:&ldo;你在畫什麼?&rdo;
&ldo;沒……沒什麼!&rdo;範雪晨將面前的紙揉成一團。
沈曜的手伸了過去,握住了他的另一隻手,他的臉湊得很近,語聲低沉,蠱惑似的說:&ldo;雪晨,給我看看。&rdo;
範雪晨偏過頭去,那隻蒼白而纖細的右手緊抓著紙團,連一根根的青筋都突顯了出來。然後又突然掙脫了沈曜的束縛,只留那團紙在桌上晃了幾晃。
沈曜將紙鋪開,原來上面什麼也沒有畫,只有幾點墨汁暈染在雪白的紙上。
&ldo;你有心事?&rdo;沈曜上去面對著範雪晨。
範雪晨沒有說話,連眼睛也沒有與他對視。但是他臉上的那種緊張與不安的情緒還是壓抑不住地流露了出來。
&ldo;你是為了我是不是?&rdo;沈曜的雙手攀到了他的肩膀上。
範雪晨的頭垂得更低了,那雙抓著自己衣擺的手也直掐到了肉裡去。
沈曜見他低垂著的眼睫不住顫抖著,宛如風中的花蕊,便柔聲說:&ldo;雪晨,別拒絕我。&rdo;
範雪晨的身體很僵硬地被他攬在懷裡,過了良久,他的人還是慢慢地軟了下來,靠在了沈曜的肩膀上。
沈曜輕舒了一口氣,心中感到無比的愉悅。他想只要自己緊追不捨,懷中的人無論如何也是逃不開的。
&ldo;我以為你不會來了。&rdo;範雪晨輕輕啞啞地道。
&ldo;怎麼會?就算你再拒絕我一百次,我也會來找你。&rdo;
&ldo;是嗎?&rdo;
&ldo;當然是。&rdo;
兩人靜靜擁抱在一起,過了一會兒,沈曜才放開了他,說:&ldo;雪晨,我還沒有吃飯,你吃過了嗎?&rdo;
範雪晨點了點頭,聲音還帶著一種不平靜的語調,輕聲道:&ldo;下面還有菜,你隨便去吃點吧。&rdo;
&ldo;那你陪我去。&rdo;沈曜的手環到了他的腰上,範雪晨很順從地同他下去了。
桌上擺著煮乾絲和糖醋荷藕,沈曜夾了一塊荷藕吃了,說:&ldo;這藕真香!&rdo;
&ldo;裡面放了桂花醬。&rdo;範雪晨邊說著邊將白米飯放到了他的面前。
沈曜拉著他坐到自己的身邊,說:&ldo;這都是你做的?&rdo;
範雪晨微微點了點頭,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