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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不是破曉，轉眼又到日落，他看不見一點光。
就這樣吧，沒有人站在他這邊也沒關係。他還有祁川……他還會有祁川的吧?
郗白重重地閉上眼睛。
&ldo;啪--&rdo;
周圍的討論聲倏地停了。殷染衝過去對著曾孝軍的臉，一巴掌扇了下去。
&ldo;你怎麼這麼噁心啊?&rdo;
她一字一頓，用比他還高一級的音量說道。
&ldo;看什麼看，你他媽懂什麼啊?是同性戀怎麼了，不是又怎麼樣?不說這兩個人啊，同性戀這個標籤為什麼要被你們這麼看待?不就是兩個性別相同的人互相喜歡嗎?有什麼問題?噁心的不會是他們，而是無知者自以為是的高見!&rdo;
所有人都看著他們，連郗白也難以置信地望向她。
長夜裡也會有星星。
殷染牢牢地瞪著曾孝軍，她冷笑著說：&ldo;怎麼就你最大聲擱這兒逼逼呢?不會就是你乾的吧?別關心別人會不會得愛滋了，你先治治你心裡的病!嫉妒是病，妄想也是病，誣陷別人嘲諷別人這些都他媽是病，你治治吧你!&rdo;
曾孝軍被她懟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周圍人都被嗆住了，沒人想在這個風口浪尖說話。
&ldo;關你什麼……&rdo;
&ldo;當然關我的事了啊!!祁川是我朋友!!倒是你們幾個看看你們和郗白同班兩年，有的人可能都三年了，你們又是什麼狗東西!?&rdo;
殷染吼著吼著眼淚就下來了，不知道憤怒更多，還是確認什麼之後的不甘心更多。罵人罵到一半掉眼淚真是太殺氣場了，她拼命想把眼淚憋回去，但是越喘氣眼淚掉得越多。
下一秒她眼前一黑，一個還帶著體溫的外套從天而降，遮住了她的臉。
&ldo;好了，夠了。&rdo;施鈞洋從後面拖住殷染，把她拉遠了點。
&ldo;別哭，哭就不漂亮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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